張煥這才明白京孃的經營手段,不由暗暗佩服,讓朝廷重臣中午閒暇之餘來此耕作,既博得了親農的名聲,又尋找到農趣,可謂一舉兩得,而那些低品小官為了能有機會和重臣套近乎,自然都會趕來酒樓吃午飯,生意當然興隆,所以半分地才會賣到千貫。
這時,旁邊的胡姬聽說張煥是個都督,不是京中的官員,自然不會買地,頓時無趣起來,一轉身便要離去,張煥卻叫住了她,“我是來喝酒的,你先帶我去找間雅室,等會兒再讓裴公子來尋我。”
說罷,他向蔣渙拱拱手,“侍郎忙著,我先去了。”
蔣渙笑著點點頭,又彎下腰忙他的麥田了。
此時已是午後,酒樓裡的大部人都吃過午飯,結帳走了,空出了不少房間,但三樓最豪華的那間雅室卻被士兵嚴密看守,不準任何人上去。
“這是誰在上面?”張煥指了指那些侍衛問道。
胡姬瞥了一眼,連忙低聲道:“那是崔相國在樓上。”
張煥點點頭,轉了個彎,來到二樓的另一頭,很快他找到了一間靠窗的雅室,坐下後,隨即取出一張名刺遞給胡姬,“讓京娘來見我!”
那胡姬見他直呼東家其名,不敢怠慢,連忙拿著名刺慌慌張張地走了,不多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窗格上閃過京娘白膩的肌膚,她推開門,一陣香風撲面而來。
張煥剛站了起來,激動不已的京娘便一頭撲進了他的懷中,幾個月不見她,她的氣質愈加高貴,肌膚也變得更加白膩細嫩,渾身散發著一種成熟女人獨有的魅力,明豔照人,張煥感受著她動人的身體,輕輕撫摸她豐滿的肩頭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只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你便將酒樓經營得有聲有色,真不愧是商業奇才。”
京娘臉上飛過一抹霞紅,她不好意思地離開了張煥的懷抱,輕輕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雲鬢,笑道:“說起來這還要感謝李翻雲,正是她向太后建議,崔相國和其他幾個重臣才先來耕種,慢慢將其他官員引來,否則我怎麼有這個本事把這些公卿大臣招來。”
“雖說是這樣,不過你這個點子卻想得很妙。”張煥坐了下來便問道:“來你這裡喝酒的常客有哪些?我是說在朝中有地位的重臣。”
京娘低頭想了想道:“象吏部侍郎暢催、禮部侍郎蔣渙以及太府寺卿楊炎,還有一些其他的少卿、郎中之類,而崔相國和王尚書隔三差五也要來一次。”
張煥忽然打斷她的話,“他們兩個總是一起來嗎?”
“是!每次都是一起來,他們現在就在樓上,從不讓外人進去,連送菜都是他們的親衛端進去,連我也沒有進去過。”
這時,張煥漸漸有了一種念頭,如果能把這間酒樓變成自己的,不過他還不能確定京娘和崔小芙的關係,倒不敢輕易開口,此事得從長計議他話題一轉又笑道:“那你呢?有沒有想過再嫁人?”
京娘含嬌帶媚地白了他一眼,輕輕咬了一下唇道:“我倒是喜歡一個人,可是他從不把我放在心上,只是同情我,我是有心嫁給他,可就怕他不肯娶。”
張煥一笑,“靠得太近會被野花扎手,可離得太遠又看不見它的可人處,距離不遠不近,反而最美,這是誰說的,我倒忘了?”
京娘笑的渾身顫抖,她取一隻酒杯,給張煥滿上,豐滿的嬌軀輕靠在他身上,紅紅的小嘴在他耳邊吹氣如蘭道:“京娘永遠不會屬於任何人,可是她卻很喜歡你,若你願意,可以隨時摘這朵野花。”
張煥伸手摟住她的肩,將酒一飲而盡,淡淡一笑道:“可是我張煥也從來不會去摘一朵不屬於自己的花!”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中大步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他才回頭對一臉驚異的京娘笑道:“等哪天你屬於我一個人,我再好好品嚐你這朵花,現在我要去敬崔相國一杯,和他談一談他女兒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