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想過沒有,他之所以這般囂張,是誰在給他撐腰?”
張若鈞眼中的憤怒更加強烈了,他又寫下了一句話,‘見子傷父卻無動於衷,此人為一己之私而顛倒綱常,不配為家主。’
“是!從這點小事上就可以看出他天性薄涼,心中根本沒有手足之情。”
張若錦輕輕地拍了拍他地手,“為了我張家的前途,我已經決定豁出去了,六弟,你一定要幫我!”
張若鈞大筆一揮,肺腑之言躍然於紙上,‘請二哥放心,今日之辱,我必十倍還之。’
張若錦見他寫字龍飛鳳舞,舉手間揮灑自如,似乎比說話還要快一些,而且寫在紙上的詞句說服力還更強,擔心他口不能言的隱憂一下子解了,族會上自己的急先鋒非他莫屬。
他返身關了門,從書架上又抽出一大疊紙笑道:“來!我們商量一下族會上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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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若錦兄弟商量對付張若鎬地同時。張煥卻受家主之託,來到了王煙蘿的房間。
女人有時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當她受盡傷害、鐵了心要對付某人時,卻會因為另一件不相干的事而忽然改變想法,王煙蘿就是這樣,她原本決定和張若鋒一起指證受張若鎬指使向王家匯錢,但自從張若鋒拒絕合作被殺後,王煙蘿便沉默了。
她的沉默或許是感覺到了唇亡齒寒,或許是看到了自己將來的下場。總之,沒有人知道她現在的想法,但無論如何,她在這次倒家主的事件中將扮演一個重要的角色。她地態度也極其重要。
張煥走進房間時,王煙蘿是背對著他,在伏案寫什麼東西,張煥在門口長施一禮。恭敬地道:“張煥參見夫人!”
“進來吧!”
王煙蘿慢慢轉過身來,指了指旁邊的一個軟榻,“請坐!”
她彷彿知道張煥要來,沉默了片刻。便先開口道:“是他叫你來的吧!”
張煥笑了笑沒有說話,現在的局勢十分微妙,按照張家地族規。只
提出家主不利於家族的證據。並在十個輩分高於家同意下。張氏家族就必須召開全族會議,審議現任家主的資格。一旦過超過七成地人同意,現任家主就會被革去家主的職務。
在五月份因家主繼承人和張破天重返家族一事上,張氏家族曾經召開過一次全體會議,形勢對張若鎬相當不妙,事情又隔了數月,卻發生了張若鎬將內閣之位讓給張破天,以及張家鉅款失蹤兩件大事。
事實上,形勢對張若鎬相當不利,不過要七成人贊成才能罷免,這又給張若鎬留下了一線生機,支援他的人也有,這樣族會的勝負極可能就懸於一票之差。
所以爭取每一點有利地條件便是當務之急,尤其是王煙蘿,她是家主正室,她若站出來指證,形勢將對張若鎬相當不利。
相反,如果她能保持沉默,在很大程度上將削弱對張若鎬指責的說服力。
但王煙蘿此人頗有心計,若表現出有求於她,她必然漫天要價,一旦條件滿足不了她,她反而會咬得更狠。
“我不會是張家的家主繼承人。”張煥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道。
要想和王煙蘿溝通,首先就要緩和她對自己地敵意,而家主繼承人是他們之間矛盾激化地導火索,掐掉這個導火索,雖然不能使王煙蘿捐棄前隙,但至少能使她變得理智,不至於被仇恨矇蔽了眼睛。
王煙蘿一怔,她地臉上漸漸露出了歡暢的神色,這是一種兔聞狐死地痛快,她望著張煥,臉色越來越愉快,終於,她忍不住縱聲大笑起來,尖刻的笑聲在房間裡迴盪。
待她心中的憤懣發洩得差不多時,張煥這才冷冷地道:“不過家主繼承人也輪不到張煊。”
“那是當然。”了大功給他露臉,他當然是看不上眼。”
張煥卻搖了搖頭,“家主說不是這個原因,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知,家主只是說你自己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