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楓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酒後失言,從他重生的那一天起,就是自己一個人住,直到來到法國以後才有了第一個室友——阿內爾卡。
從重生到現在的八年多以來,凌楓一直一個人頂著這個驚人的秘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而且恐怕他說也不會有人相信。
長久以來一直守著一個秘密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身邊沒有一個朋友可以訴說,沒有一個人可以指引自己前進的方向,雖然他現在有了很多的隊友,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凌楓心中最深處的秘密。
這樣長久積累下來,其實凌楓的心理已經積壓了很重的壓力,所以在剛開始的比賽中打壓日後的對手,在打壓後又陷入迷茫,這一切的一切都給凌楓的心理帶來了負面的影響,嚴重的甚至可以引起非常可怕的心理疾病,比如精神分裂。
直到巴斯滕的出現,凌楓才在這個世界頂級前鋒的指引下找到了適合自己的那一條路,但是在生活中這種陰影卻會越集越深……
在長期的壓力下,凌楓不是沒有說過夢話,但是卻沒有人聽到或者聽到了也不明白,因為夢話總是用中文說的,凌楓在國內不會擔心別人聽到,在法國更是沒有人可以聽的懂,況且阿內爾卡睡的比他還死……
思月的出現完全是個巧合,但是同樣也是個契機,凌楓並不是打算把這件事瞞住思月,只是現在不是時機,也沒有人願意相信這個近乎天方夜談的事情,可是在醉酒後說出,也算的上是一種天意吧。
“萱兒是哥哥的女朋友嗎?她一定很漂亮很體貼吧,不然哥哥不會在夢裡也念著她的名字。”思月的話縹緲不定,不知道她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萱兒,萱兒!”凌楓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這是幾十年來第一次有人在他的耳邊提起這個名字,這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名字。
“哥哥不肯告訴月兒嗎?”思月的心沉到了谷底,原來自己的猜測都是對的,凌楓的心裡真的已經有了一個人,但是哥哥卻不肯告訴自己,自己在他的心中還是一個外人,沒有權利知道他最深處的秘密。
“既然哥哥不願意說,那我走了,希望哥哥和萱兒姐姐過的幸福。”思月強忍著淚水往門外走去,一直沒有回頭,但是她多麼希望哥哥能在身後叫住她啊。
當要跨出門的時候,思月的心都碎了,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原來自己真的這樣不值得留念。
突然一雙有力的手從身後把自己抱住,肩膀上感覺凌楓的頭輕輕的靠上,耳邊傳來夢囈般的聲音:“思月,不要走,哥哥都告訴你。”
思月點點頭,她的要求很簡單,只要哥哥不當自己是外人就行了。
兩人靠在一起坐下,凌楓已經習慣了與思月坐的很近,女孩身上淡淡的香味讓他的心情很是放鬆,而且他從心底把思月當成是親妹妹,也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
“你猜的沒錯,我是經歷過這個世界的人。”凌楓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際遇,只要這樣說:“說的明白一點,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活了一次,那個時候我也是一個球員,兩年以後我隨著國青隊參加了在馬拉西亞的世青賽,並且打入決賽,一舉成名。”
思月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哥哥,現在她反而有些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回事?
“很奇怪嗎?”凌楓苦笑:“作為一個年輕而且有實力的球員,我收到了歐洲多傢俱樂部的邀請,當時最有意向的就是聖日爾曼俱樂部,但是因為特殊的原因我沒有完成來到法國踢球的願望,這也是我現在為什麼選擇聖日爾曼的原因。”
頓了頓,凌楓繼續說:“但是在國內俱樂部,我發現實在是沒有動力,不是哥哥吹牛,周圍的球員與我的水平相差太大,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瞭解這個社會,不瞭解什麼叫做足球!”
思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凌楓有些猙獰的臉,她知道這個時候哥哥需要好好的發洩一下。
“我本來以為一個球員,只需要好好的踢球,在聯賽中表現出色,就能實現最大的目標,進入國家隊比賽,但是後來我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的離譜!”
凌楓一拳砸在桌子上,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人性的醜惡,這個時候思月輕輕靠在凌楓的身上,突如其來的溫香軟玉,讓凌楓心裡一顫,情緒也平穩了下來。
“不好意思思月,我有些激動了。”
思月只是微笑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她知道自己要扮演好聽眾這個角色,不需要什麼言語,只需要耐心的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