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在朝為官多年,沒有留下什麼產業麼?”
顧承目光微動,又問道。
“家父從不受賄貪墨,生活清貧,族人雖然經商,卻也被那相國派人奪了去。”
景陽嘆了口氣:“渝州城內原本留下些產業,為了配製靈藥,又已出售一空,只剩下最後一家當鋪,實在賣不出去了……”
“當鋪?”
顧承道:“我對這行倒是有些興趣,不如去看看?”
半個時辰後,兩人來到了城東一家破舊的店鋪前。
這就是那間連賣都賣不出去的當鋪,位置偏僻,行人稀少,更有些陰氣森森。
並非鬼宅,而是所有當鋪,都是如此。
姜國對於三教九流都有界定,典當屬於外九行之一,本質上是一種借貸行業,正規商人地位頗高,是不屑為之的。
後來漸漸的,典當行開設的地點也有講究,都是處於城池陣法中的陰位,入內者都要打個寒顫,這就是警惕來者不要輕易典當,由此可見,王朝對於典當的態度。
所以這間鋪子才爛在手裡賣不出去,想要改行換業都不行。
“唉!”
景陽看著鋪子內佈滿著蛛網,連商聖范蠡的供奉都撤了去,剛剛升起的一抹希望,直接散去,搖頭就要離開。
“且慢!”
顧承攔住他,提出一個建議:“這間當鋪就交給我,按月付租,如何?”
“不行不行!”
景陽一怔,露出感動之色,卻又挺起胸膛,拒絕道:“我有手有腳,一定要自力更生!”
為了救濟他們家,這位竟想出委婉的法子,實在太令人感動了。
但他身為尚書之子,一身正氣,豈能接受嗟來之食?
顧承失笑:“那便不給租金,先讓我做上三個月,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好吧!”
景陽聽了這話,猶豫了片刻,才答應下來,卻又奇怪道:“本錢足夠麼,典當行沒有足夠的金銀靈幣,可不行啊!”
“這個典當行,可以典當一切想要典當的事物,換取超出錢財貨幣的回報,只看他們願不願意付出……”
顧承看著空蕩蕩的匾額,拂袖一招,一塊陳木飛來,他信手揮灑,寫下四個大字——
永安當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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