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個過程有理有據,環環相扣,由不得人不信,甚至連晉王為何會出現在如意堂都被查知。
原來現在開得正紅火的廣安樓是晉王的產業,如意堂三番五次為難,晉王才帶了賀若弼上門尋釁。
楊堅猜忌心本就極重,不相信世上有那麼多巧合,聽了獨孤伽羅逐條分析,又有這七步詩畫,已是信了大半。
但他也深知自己兒子的能耐,此等佈局,絕不會是楊勇所出,於是乎冷冷地問道:“說,是誰為你獻的策?”
“父皇!沒有……”
“說!!!”
“是高熲為孤出的主意!”
楊勇根本不明白為何昨日還溫言暖語,今天就厲聲嚴辭,在怒吼聲中嚇得一激靈,以為楊堅看透了他整日問安盡孝,是為了贏回聖心,顫聲道。
這就是性格膽怯,伴君如伴虎了。
“高熲?是了,也只有他能想出如此妙計!”
楊堅緩緩閉上眼睛:“高熲有經國大才,朕的國事,他竭誠陳力,朕的家事,他也如此操勞,好啊!好啊!”
“父皇!高熲為兒臣出謀劃策,只是想保住太子之位,絕無他求啊!”
楊勇越聽越不對勁,面露駭然,拼命叩首。
在楊勇看來,他是嫡長子,保住自己的太子位置乃是理所應當,高熲所獻之策固然利用親情,卻也不是重罪啊,怎麼楊堅的口氣這麼不對勁呢……
“是啊,為了太子之位,所以你就那樣害你的弟弟?”
獨孤伽羅首度開口。
她最憤怒的,是楊勇一臉理所當然,絲毫不知悔改。
“害二弟?”
楊勇一臉懵逼。
雙方一問一答,根本不是一件事。
如果此時換成高熲面對楊堅的雷霆震怒,在事情未弄清前,肯定不發一言。
“沒有!絕對沒有!”
楊勇卻是越描越黑,直到此刻聽了獨孤伽羅的話,才矢口否認。
可惜遲了。
“擬詔!”
楊堅深吸一口氣,恢復到往日的威嚴,寒聲道:“太子勇無孝無德,劣於百行,難以重任,除太子之位,降為壽王,即出大興,出鎮蜀地。”
“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