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嵐冷哼一生,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
她瞧了雲天珩一眼繼續道:“我知道你們在當心什麼,我此次叫你們前來也正是為了這件事。”
眾人露出疑惑的目光,難道這坐上的女子能替我們解除了身上的生死符之毒,左子穆和辛雙清不約而同地向雲天珩望去。
雲天珩站在那女子尊主的身後,一身華服想必定是和天山派頗有淵源。
左子穆和辛雙清對望一眼,立刻明白了一些事情,難道這個女子也是那小子的情人。
可嵐頓了頓解釋道:“我可以為你們解除生死符之毒,但是你們必須無條件的效忠我天山派,而且還必須立誓此生不得背叛我天山派。”
“這樣我才能為安心的為你們除去身上的生死符之毒,如果不肯的話哼……”可嵐哼了一生,她坐下的木質椅子被她徒手掰下一塊來。
隨後她把那塊木頭搓成了粉末,繼續道:“如有背叛就如次木,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們一下,如果我替你們拔出了身上的生死符之毒,你們卻反過來反咬我一口的話。”
“天山派的規矩你們是知道的,童老她的脾氣你們也是知道的,雖然童老她雲遊天下去了,但是指不定哪天還會回來,以童老的手段對於背叛者的懲罰……”
那些洞主和島主聽後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天山童老的手段又有誰會不知道,只是那尊主說能替我們解除身上的生死符之毒也不知道是不是假。
突然之間,人叢中響起幾下“嗚嗚”之聲,似狼嗥,如犬吠,聲音甚是可怖。
眾人一聽之下,齊皆變色,霎時之間,大廳中除了這有如受傷猛獸般的呼號之外,更無別的聲息。
只見一個胖子在地下滾來滾去,雙手抓臉,又撕爛了胸口衣服,跟著猛力撕抓胸口,竟似要挖出自己的心肺一般。
只片刻間,他已滿手是血,臉上、胸口,也都是鮮血,叫聲也越來越慘厲,眾人如見鬼魅,不住的後退,有幾人低聲道:“生死符催命來啦!”
雲天珩雖然沒有中過生死符之毒,也沒有經歷過這等慘酷的熬煎,眼見那胖子如此驚心動魄的情狀,才深切體會到眾人所以如此懼童姥之故。
眾人似乎害怕生死符的毒效能夠傳染,誰也不敢上前設法減他痛苦,片刻之間,那胖子已將全身衣服撕得稀爛,身上一條條都是抓破的血痕。
人叢中有人氣急敗壞的叫道:“哥哥!你靜一靜,別慌!”奔出一個人來,又叫:“讓我替你點了穴道,咱們再想法醫治。”
那人和那胖子相貌有些相似,年紀較輕,人也沒那麼胖,顯是他的同胞兄弟。
那胖子雙眼發直,宛似不聞。那人一步步的走過去,神態間充滿了戒慎恐懼,走到離他三尺之處,陡出一指,疾點他“肩井穴”。
那胖子身形一側,避開了他手指,反過手臂,將他牢牢抱住,張口往他臉上便咬。那人叫道:“哥哥,放手!是我!”
那胖子只是亂咬,便如瘋狗一般。他兄弟出力掙扎,卻哪裡掙得開,霎時間臉上給他咬下一塊肉來,鮮血淋漓,只痛得大聲慘呼。
雲天珩搖了搖走了下去,輕蔑的瞧了眾人一眼,這個就是人類的天性,不管到那裡都是如此,各家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人都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