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將眾人鎮住了,一時間,竟鴉雀無聲,半響,陳伯年訝異不已問道:“什麼!秋香你說什麼!”胡老爺也道:“你說什麼?胡鳳不是淹死的!明明是在河裡發現的,怎麼會不是淹死的!”
秋香神色一正,篤定的說,“對!胡鳳的確是在河邊發現的,但是也不一定就是淹死的啊!這溺斃之人因為心肺入水,必會腫脹不堪,你看看胡鳳,卻是毫無異狀!況且伯年你看看,胡鳳的脖子下邊是不是有一條淡淡的勒痕?”
陳伯年仔細一看驀然眼眸一亮,“不錯!怎麼我當日未曾看出?”他的心裡豁然開朗了,這胡鳳不是溺斃的,有發現了這勒痕,說明就是有人蓄意謀殺,這胡鳳就不是自尋短見!陳伯年的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伯年,你無需自責,這屍體在水中浸泡,本來就難以辨認,況且這幾日天氣寒冷,這勒痕才會到了現在才會顯現!”
一時間眾人都傻了,想不到會是這樣!“這樣看來,必是有人殺了胡鳳再丟進河中,此事一定要先稟報大人,再請仵作細細查驗!”
胡鳳父母十分震驚,自己的女兒居然是被殺的!這怎麼可能?但見秋香和陳伯年是一臉的篤定,而且胡鳳的頸部真的浮現一道痕跡,雖然這胡家對陳伯年有怨恨之意,但也不願意這胡鳳的死因石沉大海,不得不相信了。
不一會包府尹已然得知訊息,見到陳伯年和秋香心如此狼狽,不禁有些怒意,“愚昧的小民!有命案不先交於衙門,卻在此濫用私刑!該當何罪!”
眾人是一臉的慚愧與驚懼,陳伯年急忙走出來,“大人!是我不對,發現胡鳳的屍體竟一時悲痛,就想著定是投河自盡,不想竟有蹊蹺!”
包府尹嘆息一聲,“看來是胡鳳的陰魂不散,才會讓秋香發現了這一切!{”
陳伯年和秋香相視一笑,雖然他們狼狽不堪,身上傷痕累累,但是心情卻是十分暢快,胡鳳是被殺的,就是說不是他們將其逼死的,心中的包袱一下就放下了。“伯年,我們快回去吧,看你這一身的傷,要好好上藥才是!”秋香滿臉的憐惜,淚水在眼中打轉。陳伯年一陣感動,笑道:“莫非又想色誘我?”秋香見他還有心情說笑,忍不住打了他一下,“什麼時候了?還這麼不正經!”
不想打中了陳伯年的痛處,陳伯年頓時哧牙咧嘴,秋香懊悔不已,又是一陣的安慰。
仵作細細查驗了胡鳳的屍體,認定秋香所說沒有錯,這胡鳳的確實是死後被人扔下河的!包府尹連忙下令徹查當日胡鳳的去向,遇見了什麼人,在什麼時候不見的。
陳伯年和秋香回到了家裡,卻是感慨萬千,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如同這做夢一般!胡鳳的死讓陳伯年的心裡難受,但是秋香的深情更叫他感動!這幾日被胡鳳的事所困擾,他們都沒有好好說說話,現在終於可以互訴相思了。陳伯年緊緊地擁住秋香,“秋香,你好傻,為什麼去胡鳳家中,你是不要命了嗎?萬一他們將你打傷可怎麼辦?”想起白天的一幕他就心有餘悸,如果秋香有了什麼事,他這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秋香不禁眼泛淚光,“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打你而無動於衷?相愛的是我們兩個人,有什麼事我們一同承擔!”
陳伯年感動不已,輕輕擦去葉秋香臉上的淚痕,“這是不是叫夫妻同命?”
秋香竟羞紅了臉,“不要臉,誰和你夫妻同命?”陳伯年不禁笑了出來,卻牽動了傷口,不禁又是一陣慘叫,讓秋香心痛不已。
秋香急忙幫陳伯年的衣服撥開,替他上藥,陳伯年那精壯的身體就出現在面前,秋香不禁有些臉紅,想起自己與他親密的一幕幕,不禁連氣息都加重了。
陳伯年更是心跳加速,秋香那小手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揉搓,芬芳的氣味不停地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禁不住一把將秋香抱住,狠狠親吻著那紅唇,痴迷地攫取她的甜美,自己是如此著迷!
秋香也止不住的顫抖,陳伯年的唇好像有種特殊的魔力,要自己是無法自拔,深深沉溺在這無邊的幸福裡!他的雙手也像是有魔力一般,在他的撫摸下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分外敏感!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驚醒了在慾望裡沉淪的二人!仔細一聽,原來是葉婉容!
陳伯年詛咒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開了門,一臉的不善:“葉婉容,你有什麼事?”
“二孃來了!”陳伯年一看,後人臉色凌然的不是二孃是是誰?
陳俏俏剛剛出宮,還來不及回家,就聽說了胡鳳之事,十分的震驚,雖然她極度厭棄胡鳳,但是聽見她的死訊還是覺得十分的悲慼。這才趕到陳家來,看一看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