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許可兒秀眉皺起,雖然不知道秦風跟杜仲濤有什麼恩怨,但是見到他出言侮辱秦風,心中有些不舒服,冷冷道:“杜總,別說這畫五十萬,就算是五百萬,我們也能夠賠得起。”
杜仲濤見到有人替秦風出頭,微微詫異,不過認出許可兒的身份後,訕笑道:“原來他跟許小姐一起來的,是我孟浪了。”
說完後,他有些怨毒的瞟了秦風一眼,而後對著正在鑑定的老人問道:“方老,這幅畫是真跡嗎?”
那頭髮銀白的老頭正仔細觀察著,聽到杜仲濤的問話,微微的搖頭,道:“這畫風的確是唐伯虎的,不過這副畫的佈局鬆散,筆法缺乏勁健,線條雖然流暢,但是畫法不工整,生動也沒有入微,這應該是後人臨摹的唐伯虎的畫。”
“臨摹的?!”聽到老人的話,在場的人有些失望。
馮又堂一陣苦笑,對著杜仲濤抱怨道:“杜少,你怎麼把方老給請來了,他老人家來了,我這生意可不好做了。”
杜仲濤挑起眉頭,得意的道:“馮少,前不久方老的孫女剛畢業,進了我家公司,方老也是看在方小姐的面子,所以才答應過來看看的。”
秦風好奇的把頭湊過去,在許可兒的耳邊輕聲問道:“這位方老是什麼來頭?”
許可而只感覺耳珠子一熱,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那種奇妙的酥麻感覺讓她有些不適應。
“你就不能好好問,嚇我一大跳。”許可兒嗔怪的看了秦風一眼,隨後才回答道:“方老是臨川書畫鑑定專家,還是古畫協會的會長。”
“哼,許小姐跟這樣一個沒素質的人說這些,他能聽懂嗎?”旁邊的杜仲濤不陰不陽的道。
秦風嘿笑一聲:“杜總有素質,那你剛才還給我鞠躬道歉?”
“你……”杜仲濤牙口無言。
好在這個時候,那位方老出聲了:“已經確定,這幅畫為清代人臨摹的,五十萬的不值的。”
“方老都這樣說了,這幅畫必定是假的了。”
“馮少,這幅畫五十萬也太貴了,五萬的話咱們還能接受。”
馮又堂心裡也不舒服,這幅畫他也找過專家鑑定過,要不然唐伯虎的畫,他也不會只要五十萬就賣了,只是沒想到杜仲濤能將方老給請來。
“各位老闆,這幅畫就算不是真跡,但也算的上一副好畫了,最低十萬塊。”馮又堂心疼的道。
心裡也頗有些埋怨杜仲濤,這傢伙太誰來不好,偏偏把方老給帶來了。
“十萬不值!”方老搖了搖頭。
杜仲濤上前笑著道:“馮少,最多六萬,看在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買了!”
馮又堂臉色很精彩,他心底價位是十萬,雖然這些錢他沒有看在眼裡,但是心頭卻不舒服,一咬牙,硬聲道:“杜大少,六萬太低了,一口價,十萬!”
“不行,六萬!”杜仲濤一臉鎮定。
“哪個……十萬塊,我能買嗎?”就在這個時候,秦風的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風的身上。
“秦先生,你說的是真的?”馮又堂帶著淡淡的喜色。
秦風點了點頭,看著後面的許可兒,摸了摸腦袋,尷尬的道:“許小姐,能不能借十萬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