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也只能期待那些知青運氣好了。"李向陽打斷道，"先輪流守夜。我守第一班，你們倆先休息。"
何滿倉搖搖頭："我這腳雖然掰正了，但還是有點腫，睡不著。我和你一起守著吧。"
李向陽沒有推辭。
在這種地方，多雙眼睛總是好的。
王二狗裹緊衣服，靠著牆壁閉上眼。
沒過多久，疲憊就讓他睡著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火堆裡的柴火"噼啪"作響，火光照亮了一小片空間。
洞外的風聲和獸吼此起彼伏，卻始終沒有靠近。
"向陽，你這貓夠好的，比一般獵犬還好。哪搞來的？"
看著幫忙守夜的玄貓，何滿倉好奇問道。
"去年我進山打獵，它自己非要跟著我。後來就養著了。"
李向陽笑著說道。
玄貓的來歷，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夜色漸深，寒意愈發刺骨。
李向陽把最後一塊乾糧掰成兩半，遞給何滿倉一半："吃點墊墊，明天還有的忙活。"
何滿倉接過乾糧，慢慢咀嚼著。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說："你說那些知青，會不會去了狐仙谷？那邊地勢奇特，要是他們聽說了什麼......"
"不大可能。"李向陽搖搖頭，"狐仙谷，是一隻白狐的地盤，那白狐特別通人性。要是外人靠近，它能提前察覺，輕則驅趕，重則攻擊。"
"原來如此。"何滿倉若有所思，"難怪這些年去狐仙谷的人，要麼空手而歸，要麼就再也沒回來過。"
李向陽沒有再說話。
確實如此，若是沒有玄貓，他也進不去狐仙谷。
他往火堆裡添了些柴，火苗跳動，映得洞壁上影影綽綽。
"那明天咱們從哪邊找？"何滿倉揉了揉腳踝，問道。
"先去三岔溝那邊看看。"李向陽想了想，"那邊有條小溪，要是他們渴了，可能會去那兒找水喝。"
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玄貓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小虎也停止了踱步。
兩人同時屏住呼吸，握緊了手中的槍。
聲音越來越近，在火光照不到的黑暗處，隱約能看到幾個模糊的影子在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