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推門進去的一瞬間,我全身的血液都彷彿停止了流動,只能聽見誇張的心跳聲。
我站在門口,沒敢跟進去。
完了。
然而陳宇幾乎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我鼓足勇氣進去,房間裡空蕩蕩的,窗戶半開,風吹進來,緩緩拂動著紗簾。
看來柳作琛身手還挺不錯。我住在二樓,他跳下去應該沒什麼大礙。
陳宇環視了一圈房間,最後目光落在桌子上。他揉了揉我溼漉漉的頭髮,走到窗前關上窗戶,面色柔和地說:“小心感冒。”
桌子上放著還沒開封的情趣內衣,今年過生日時蘇瑤送我的神秘禮物。我隨手放桌上後就沒顧得上收起來。
陳宇以前沒見我穿過這種東西。
我不留痕跡地把柳作琛落下的外套踢到衣櫃下面,佯裝害羞地把情趣內衣抱在懷裡:“都說了讓你別進來了。”
陳宇出了房間,笑了笑,眼底帶著不常見的揶揄:“你不穿這些也很誘人。”
這天下午,柳氏總部召開臨時股東大會,公司高層發生動盪,董事會成員大換水,如果董事候選人不能按時出席,將視為自動棄權。柳氏少東家柳作琛在會議召開前一分鐘趕來,把控住了局面。
晚上陳宇很晚才回來,他喝了很多酒,白天的好心情一掃而光,氣壓無比低沉,一上床就在壓我身上發洩。
他那天很粗魯,我的睡衣都被扯壞了,可我並沒有和以前一樣。
陳看我注意力不集中,他在我的肩膀上咬下了一道道牙印。
我溢位輕哼,淚光閃閃的咬牙默默承受著。
凌晨時分,陳宇終於放開我。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丁點力氣。陳宇抱著我去浴室。
回到床上,我躺在他的懷裡,問道:“是不是遇到了麻煩?”陳宇薄唇微抿,良久才盯著天花板道:“一個棘手又難纏的傢伙。”
他突然扳住我的下巴,目光碾在我的臉上:“那天我出車禍時,你在哪裡?”
我的心猛的一緊,還不等陳宇開口,咬唇道:“不是故意想瞞你的,那天在和朋友逛街,就柳氏新控股的那家商場,又遇見他了。我當時怕你有事,急的要命,柳總說送我,我就答應了。”
我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劃在陳宇精瘦的背上,小聲解釋:“就是怕你誤會才不敢告訴你。”
陳宇抱緊我,沒說什麼。
第二天陳宇沒醒,我就到陽臺上給小劉打過了電話。小劉語氣無辜:“太太,我也是被逼的,先生好像察覺到了什麼,非要問我。我這碗飯也得吃下去了,全家老小都指望著我過日子……”
他在那一頭解釋了好半天。說沒有告訴陳宇在暮色發生的事,只說了見過柳作琛送過我一次。
我沒什麼耐心聽下去,手機滑落到沙發上,指尖都是涼的。陳宇既然有疑問,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我跟在陳宇身邊八年,自然知道他的心機深沉。原來還有過錯覺,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看透這個男人的心,現在想想,是我太天真。
早上吃避孕藥,陳宇奪了我手裡的水杯,從身後環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頸窩裡:“不是說過以後不要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