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並不知道小劉有賭錢的惡習,如果知道,絕對不會留身邊。他是在為陳宇工作後染上的賭,賭得不算大,後來無意被我發現。
小劉千般乞求,我答應替他瞞住,心裡也有自己的打算,越是這樣的人越有把柄可以握在手裡。將來保不準有用得著的時候。
但是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同時也意味著麻煩。顯然這傢伙上次從我手裡嚐到了甜頭,他開門見山道:“只要您幫我還了賭債,一切都好說,不多,就一萬,我嘴挺嚴的。不然沒準哪天就說漏嘴了,到時候您臉上也不好看。”
我抱著胸冷眼看著他,反問道:“那如果陳宇知道你賭錢,又會是什麼個反應?”
小劉面色陰沉沉的,眼底閃著寒光,一字一頓地朝我道:“大不了兩敗俱傷,反正我丟的不過是一份工作,您丟的可是陳局的信任。”
他伸出兩根手指頭,在我眼前晃了晃:“實不相瞞,兩次了。在醫院這一週,我兩次都看到您從柳總車上下來的。您說我要不要把這是告訴陳局,讓他提防著點你和柳總的關係?”他拿出手機,補充了一句,點開相簿:“還有照片。”
其實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曖昧照片,就是我從柳作琛的車上下來的那一幕,連柳作琛的人影都沒拍到,但是這就足夠擊垮陳宇對我的信任。
我努力順著氣,強迫著自己平靜下來。從包裡拿出一張卡扔給他:“刪了,滾。”小混蛋當著我的面把照片刪的乾乾淨淨,臨走笑嘻嘻保證自己不會洩露秘密。
第二天上午接陳宇出院,下午的時候蘇瑤打來電話,說訂了一家餐廳,讓我過去陪她吃飯。蘇瑤報了名字和地址,一家坐落在市中心的高階海鮮餐廳。
蘇瑤在電話裡催促:“動作麻利點,限你半小時趕到。”聽著這小祖宗情緒不對,我好脾氣地應下,連衣服都沒換,直接趕了過去。
到了餐廳,便瞧見蘇瑤毫無形象地癱在沙發椅上,真對不住一臉精緻的妝容和那條黑色小裙子。她的眼皮耷拉著,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喪。
我看了看選單,抬眼瞪著她:“今天怎麼這麼敗家,是發獎學金了?”
以前我倆聚在一起,最常臨幸的是一家川菜館,環境不錯,價格也合適。兩人認識十幾年,去的地方都挺接地氣,怎麼舒服怎麼來。
蘇瑤一臉頹廢,趴桌子上:“嗚嗚嗚,王鶴鳴……”
雖然小姑娘那天之後經常把柳作琛掛嘴邊上,但是心裡真正裝的只有一個王鶴鳴。王鶴鳴那張臉,做過頂級雜誌封面模特的男人,哪個女孩子能不動心?
原來蘇瑤是想感謝王鶴鳴,約了他吃飯,對方也沒拒絕,一口答應下來。誰知道這邊蘇瑤已經預約好了餐廳,王鶴鳴一個臨時有事,直接推了。
蘇瑤:“其實我就想約他見個面,見個面怎麼就這麼難!你說還沒開始追他呢,就遇到這麼多艱難險阻,真要是開始追了,那該怎麼辦啊。”
我揉了揉眉心,撇著嘴角無奈地看著她:“你不會真動心了吧?再說人家工作也挺忙,也不能為了你耽誤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