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李中秋說:“中秋,人善被人欺,你力氣也不小,以後再碰見這種事,千萬別犯慫,再說還有我們呢。”
丁喜一改先前的態度,一則是因為覺得小刁太欺負人,二則是上午打了趙斌,下午又給小刁開了瓢,趙德柱是鐵定得罪下了。
他有點鬱悶,先是周胖子,又是趙德柱,自己在兩天之內,怎麼就稀裡糊塗的把兩個牛人都給得罪了呢?
三人正說著話,左棠的手機響了,是莊嚴回過來的。
原來他根本沒有換號,只是奇葩的把通話的等待背景音樂,換成了空號提示音,剛才在睡覺,沒及時接聽而已。
左棠在電話裡把莊嚴一頓數落,然後讓他趕快過來。
莊嚴家離這兒沒幾步路,不一會兒,人就到了。
這貨是白面書生型的,還帶著眼睛,看起來挺斯文。
四個人商量好去哪兒喝酒的問題,就順著小刁逃跑的方向,出了巷子。
誰知剛到巷口就遇見了小刁,身後還跟著二三十人。
要說小刁這貨也有點狠勁兒,傷口都沒包紮,就帶著人回來報復了。
剛才被左棠踢過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又淌了一臉的血,不仔細看根本認不出來。
狹路相逢,四人都是一怔。
但丁喜的反應很快,看見對方人數眾多,一下按住左棠掏刀的手,低聲道:“你快跑!”
他十分清楚,除了左棠,小刁和他們三人並沒有仇。
要較起真來,自己和李中秋還特麼是受害者呢。
道上也有道上的規矩。
可他萬萬沒有到,自己三個字剛出口,莊嚴卻一下躥了出去。
指著小刁罵道:“孫子,現在是法治社會,帶那麼多人想幹嘛?還真他媽把自己當黑澀會的了。”
“看你這幅二師兄的樣子,還不趕快去修理修理,跑出來現什麼眼?”
小刁見莊嚴是個眼鏡,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上去就是一巴掌。
要不是工作被人頂了,莊嚴現在就是專門抓小刁這些人的,哪能吃得了這虧,當下就和小刁扭打在了一起。
李中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只是他家裡窮,打了人怕是連醫藥費都賠不起,所以平時就算是受了欺負,也只能忍讓。
可窮困並不能完全摧毀一個男人血性!
見別人都在為自己扛雷,他立刻朝小刁衝了過去。
小刁帶的那群人,一看自己老大吃虧,呼啦啦的壓了上來,丁喜他們頓時處了下風。
小刁佔了優勢,這會兒又裝起了逼:“幾個小崽子,他媽的想死嗎,學人家出來架樑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刁爺的樑子是你們結的起的?”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隨著一陣手機裡傳來的歌聲,一個近兩米的壯漢閃亮登場,還自帶BGM。
“呦,我當時誰這麼牛B呢,這不是小刁嘛,跟幾個小朋友裝起爺了,出息了啊!”
等看清楚來人,小刁忽然就不牛B不起來了。
丁喜卻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