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之城一號戰鬥旅,眾人冷酷無情,看著遭受萬千道攻擊的呆萌小樹,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神色,盡是一片淡然……
“烏合之眾,只知道胡亂放技能。”
凌凡神色淡然而平靜。
在小云的輔助下,飛揚的煙塵阻擋不了凌凡的視線。
礦洞外,約有6,7千人聚集,陣型簡單而鬆散。
敵方絕大部分遠端職業者,第一時間就釋放了自己的攻擊,現在正處於釋放技能的冷卻間隙,無法形成連綿不斷的火力覆蓋。
“一級戰鬥旅,跟我來。”
凌凡踏步向前,未見他有激烈的動作,速度卻一下子提升至極快,眨眼間衝出了洞口。
眾人連忙跟上,最先出來的是盾甲士,他們衝出礦洞口,如水流浸染宣紙一般呈扇形展開,其他人則在盾甲士身後排列成戰鬥隊形。
此時正值寒冬臘月,寒風凜凜,吹散煙霧。
礦洞的出口處,是一大片平地,地上寸草不生,砂礫被風捲起,黑暗裡傳來了夜梟的磔磔鳴叫。
兩軍對峙,肅殺的氣氛在雙方之間醞釀,與其說是醞釀,不如說,一級戰鬥旅一往無前的無畏氣勢,如山崩般壓向了敵方。
“兩個月來的叢林征戰,這些人總算有了點鐵血軍魂。”
凌凡心裡想著,眼神掠過敵方人堆,看向他們後方,那裡是一個人類聚集地。
在小云的輔助和本身屬性的加持下,凌凡擁有著超凡的視力。
他看見一頂頂簡陋破舊的帳篷,雜亂地分佈在聚集地外圍,而外圍沒有任何防禦措施,連低矮的土牆柵欄都沒有,。
礦洞出口地勢較高,凌凡可以望見,聚集地內部與之截然相反,一座座精緻建築排列,個別房屋甚至超過了啟明之城的2級居所。
一道環形的石頭城牆聳立,將帳篷和房屋隔開。
城牆外是苦難之地,城牆內是享樂之所,一道城牆,無聲地彰顯著某種醜惡。
“力量本身並不邪惡,邪惡的是使用力量的人。”
“變異獸襲擊領地時,這些人,用自己同胞的血肉來製成他們的盾牌和盔甲,把同胞當作他們的預警鈴。”
“變異獸吃飽了就會離開……他們一定是這樣想的。”
“他們壓榨奴役弱者,撕咬弱者的血肉,最後把弱者當作破布丟棄。”
凌凡想著這些,內心卻古井無波,200多年的時間,他已經經歷了太多,激烈的情感已經熄滅殆盡。
凌凡今生第一次接觸的聚集地,就是暴權型別的,讓他產生了點感觸。
但僅僅是一些感觸,凌凡並不想為自己的行動找理由,他只是隨著本心而動,可以說,他離成為魔王只有一步之遙,只是凌凡永遠不會邁出這一步。
看上去凌凡想了很多,其實不過是一息之間。
敵方陣營。
有一個人很出眾,戰場上所有人都是徒步的,他卻騎在了一隻雜毛灰熊上。
“呀呀呀,可惡,竟然使用障眼法,騙過我軍一輪攻擊。”
這個騎在雜毛灰熊的惡漢,長相醜陋,說話古今不通,還會來幾句唱戲般的腔調。
他根本不會相信,有人類或者契約獸,能在剛才的攻擊下活下去,他有限的腦容量只能想出障眼法這個解釋。
“主公英明,一眼就瞧出了這種低下的術法。”
“大軍師,你覺得是戰是和。”
他的身旁,有一個不倫不類的斜眼男子。
說他不倫不類,是因為他手執一把羽扇。
手執一把羽扇,能襯托出一個人風雅智慧,拿在他手中,卻活像一隻擬人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