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辰先帶傅思卿去了松大報道,然後找了個地方讓她安頓下來。天快黑的時候,帶她去松大的小吃街,挑了個大排檔的地敘舊。
“傅思卿,咱倆得有兩三年沒見了吧?”許良辰吃著烤串,順便倒了杯啤酒給傅思卿。
“距離上次在倫敦見面差不多三年了,但這偶爾影片,聊天,感情不是還在呢。”傅思卿喝了口啤酒,絲毫不覺得約束,敞開了懷大吃特吃。
“怎麼突然想回來了?”
“混不下去了唄!只能回來報考松大的研究生,沒想到還被錄取了。”對於她回國的真實想法,暫時還不能說得這麼明白。
“那你這幾天都在哪待著了?”
“醫院。”
“醫院?我沒聽錯吧?你……”許良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傅思卿拿出手機,“傅亦然”的名字一直在螢幕閃爍。要不是用了很多年超級熟悉的鈴聲,傅思卿都懷疑這是不是她的手機。
她根本不記得什麼時候手機裡存了傅亦然的電話號碼。不對,不是不記得,而是從來沒有。
“喂?”傅思卿接了電話。
“傅小姐,你有東西落在我這。”
“是嗎?那麻煩傅先生幫我丟了吧!謝謝!”傅思卿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然後把傅亦然的號碼順手刪除。
熟悉的卡農鋼琴曲鈴聲響起,傅思卿看了看手機來電,“傅亦然”三個字顯示在螢幕上。
見鬼了嗎?她明明把號碼都刪除了!
結束通話!刪除號碼!
放下手機兩秒鐘,鈴聲響起,依舊是“傅亦然”三個字。
再結束通話!再刪除號碼!
第三次,傅思卿直接關了機。
松大的正門口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在喧鬧的夜市裡顯得很不起眼。
車裡的男人仍舊不死心地一遍遍撥打著號碼,直到“對方已關機”的提示聲傳來。傅亦然收起手機,目光停留在手心那條定製吊墜。他特意跑來想把東西還給傅思卿,是她自己不要,還麻煩他幫忙丟掉。
過期不候,這是傅亦然的原則。
傅思卿回到許良辰給她安排的住處,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去洗了個澡。在醫院的這幾天,她覺得自己都快餿了。
澡洗到一半,她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脖頸處空空如也,她一直隨身佩戴的吊墜不知所蹤。等她翻遍了攜帶的所有東西,才後知後覺發現傅亦然一直給她打電話的原因。
翻了翻手機的通話記錄,別說“傅亦然”三個字,連陌生號碼都被她刪乾淨了。
怎麼辦?她要不要主動聯絡蔣欣怡?還是明天親自去凌美?
手機突然震動,傅思卿收到了一條簡訊:金山南路18棟112號。傅亦然。
想都沒想,換了身衣服,她只能打車去金山南路。
這個地段離市中心很遠,很偏,但與傅家老宅東城區是在一條直線上。到了地方,差不多用了兩個多小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傅思卿找到18棟112號,燈光微亮。她上前摁了摁門鈴,沒有人應,又摁了摁,還是沒人理。下意識扭動了下門把,竟然開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