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傅思卿抬眸,看著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的女人,她問。
“我之前受過蔣總的照顧,來看看。”
“謝謝。”傅思卿微微低頭,福了福身,行了禮儀。
女人頷首,沒再說什麼,放下花束,轉身離開了。
蔣欣怡被下葬之後,傅亦然把留給傅思卿的那個信封交給她。
裡面是蔣欣怡親筆寫的信。
思思:
當你看到寫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離開了……
傅思卿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被眼淚覆蓋。直到傅亦然輕柔地擦拭著她的眼角,最後一行字才看得清清楚楚。
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放下仇恨,放下心結,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執迷於所謂的真相。跟亦然兩個人,幸福地活下去……
傅亦然幫她把信紙摺好收起來,攬她入懷,“欣姨去了最美的地方,遠遠地看著我們。以後的路,我都陪著你一起走。”
傅思卿這幾天已經把這輩子的眼淚都哭幹了,她緊緊縮在傅亦然的懷抱,一隻手勾在他的脖子,閉著眼,淺淺地呼吸著。
就這樣坐了很久很久,傅亦然以為她太累了睡著了,準備抱她去床上,卻發現懷裡的人,臉通紅通紅,有些不對勁。
去觸碰她的額頭,滾燙滾燙。
撥了私人醫生的電話,他趕緊放了熱水給她泡,又用酒精給她擦身體降溫。
折騰了半天,等醫生到了,一量體溫,反而更高了。
醫生給傅思卿掛了點滴,喂她吃了藥,囑咐一旁焦急又躊躇的傅亦然:“傅先生,三個小時後如果傅太太還沒有退燒,請馬上送她去醫院。”
傅亦然道了謝,送走了醫生,蹲在床邊守著她。
她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他竟然沒有發覺。
看了眼手錶,七點四十。
傅亦然突然想到之前蔣欣怡抄給他的方子,起身跑去了書房,拉開抽屜,找了出來。
他拍了張照片給韓澤宇,讓他去買了藥送來。
“沒事吧?怎麼不送醫院?”韓澤宇提著藥材進門,看廚房裡傅亦然在洗著鍋子,忙問。
“她現在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醫院。”傅亦然接過藥材,兌上水,開了火煎藥。
“那個……”韓澤宇低頭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此刻開口合不合時機。
“有事就說。”
“八年前的事有訊息了。”
傅亦然站在那怔愣一瞬,垂了垂眸,沉聲問道:“你知道了?”
“我來的時候老四剛剛發給我的,這不得先通知你嗎?你現在要不要……”
“銷燬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