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快到金山南路，韓澤宇從鏡子裡瞄了一眼傅亦然，什麼也沒問，直接調轉車頭，開往傅氏集團。
從地下車庫的專用電梯，直達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傅亦然讓傅思卿躺在辦公室裡間的床上休息，幫她蓋好被子，吻了吻她的額頭，走了出去。
“你把她帶來公司幹嘛？”韓澤宇坐在辦公桌的椅子上，聲音降了一個度地問著。
“她在我身邊，我才能夠安心。”傅亦然簡單回了句，開啟電腦，輸入一連串編碼。
“影片釋出的IP地址是在一個學校附近的小網咖，我查過了，是一個初三的學生，叫羅一洋。”韓澤宇點開手機的照片，“就是他，應該是被人花錢收買的。”
傅亦然看著那張照片，嘴裡唸叨著“羅一洋”的名字，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程沫查了嗎？”
“她不是欣姨的秘書嗎？你懷疑她？！”
“之前她跟羅文英相互勾結做假賬，不小心被傅思卿發現了。現在羅文英突然出了事……”
最大的獲益者就是程沫，這不由得不讓人懷疑。
“她那天在凌美的餐廳跟羅文英吃飯，後來傅思卿去了，沒說幾句話她就離開了。”韓澤宇看著監控錄影，簡單地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她怎麼離開的？”
“乘電梯啊。”
傅亦然在鍵盤上繼續敲著編碼，沒一分鐘，電腦螢幕顯示凌美集團的所有賬目。他大概瞄了一眼，嘴角慢慢上揚，把這些資料列印了下來，交給韓澤宇：“程秘書私自偷稅漏稅，送她去坐牢！”
韓澤宇目瞪口呆，愣在那久久沒有動彈。
傅亦然推了他一下，“還不快去？！”
“不是，這……”韓澤宇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這是真的證據還是故意陷害她？”
“廢話！當然是證據了！你以為我可以隨意遊走在法律邊緣，觸碰法律的底線？！”傅亦然白了他一眼。
跟在他身邊這麼久，還是沒學到精髓，這樣怎麼回去繼承溫家的家業？傅亦然都有點替他擔心，還是應該留他久一點。
“那你怎麼知道就是程沫？”
“我就知道！不用問了，趕緊去吧！”
韓澤宇猶猶豫豫，還是問道：“你這樣做，會不會連累到欣姨？萬一真的查出來凌美集團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只會讓別人查出來程沫偷稅漏稅，跟欣姨沒關係，跟凌美更沒關係！”傅亦然說得斬釘截鐵，他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分寸。
“OK，謹遵總裁大大吩咐！”韓澤宇拿過資料，密封好，衝傅亦然鞠了鞠躬，表示很是敬佩。
全世界，傅亦然只會對一個人溫柔。他有溫柔的一面，不代表他不會兇狠和殘忍。
傅思卿一覺睡醒，發現天都黑了。
坐起身，周圍的環境有些陌生。她知道這是傅亦然的辦公室，所以一點也不害怕。
開啟門，辦公室的燈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