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沈雲清與寧王的黑甲,打得不分你我。
沈雲清身後跟著的五千雲林軍,此時已經損失大半,他們勝在手上有厲害的武器,可是卻是一群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普通士兵,對上寧王的黑甲士兵,依舊會落於下風。
沈雲清全力對抗寧王,無暇分心管其他。
兩年的時間不見,寧王的功夫長進很快,招式出手狠辣,加上沈雲清是連續混戰了幾天幾夜,精力難免不敵寧王。
就算沈雲清手裡有手槍,也有子彈用完的時候,寧王可不會給她裝子彈的時間。
於是乎,兩人一時之間,竟也分不出上下。
到最後,沈雲清乾脆丟了手槍,同樣拿出長刀,對準寧王:“王爺,皇上只說召你回去,也沒說一定會賜你死罪,你看看城外,白狄已經沒有勝算了,你何必繼續頑抗呢?”
她有些力竭,說話的聲音帶著喘,有點上氣不接下氣,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傷口,有些是被寧王刺傷,有些是被黑甲士兵偷襲砍傷。
沈雲清皺著眉,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讓她有些不適。
她在城牆上揮砍時,視線曾不經意間瞄向城外,白狄士兵與雲林軍著裝上有很明顯的區別,一眼望去,都是雲林軍,幾乎已經見不到白狄士兵了。
這一仗,他們穩贏了。
沈雲清在心裡這麼想著,只是此刻仍不敢懈怠,因為寧王有可能狗急跳牆。
她的話對寧王起不到什麼效果,只見寧王轉動手中的刀,下狠勁朝沈雲清砍來。
“沈雲清,你是不是害怕了?想找藉口讓本王放了你?”
沈雲清一個彈跳,向後退了好幾米,“我只是覺得你一個皇子,沒必要落到如此下場!”
“哼!什麼下場?”寧王見一擊不中,又舉著刀砍來,“你以為太子登基後,會放過我麼?反正早晚都是死,我不想任人宰割。”
沈雲清對太子不瞭解,但是聽南宮嶠說過,太子為人敦厚,溫良謙恭。
“太子與你是親兄弟,怎麼可能會殺了你?”她抬起刀格擋住。
寧王輕蔑一笑,嘴角盡是嘲諷之意,“你只是一個農女,懂什麼?生於皇家,哪有什麼兄弟姐妹情誼,都是權力的犧牲品罷了,你以為父皇有多喜歡太子呢,他只不過父皇眾多皇子中,最容易被控制的一個。”
他將原本太子與建仁帝之間融洽的關係,說得這麼粗陋不堪。
那只是因為在寧王的心裡,這個世上就沒有真正的親情。
這就是被害者妄想論。
總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害你,沒有人真心對你。
沈雲清不想再與寧王浪費口舌,她在熟悉了寧王的招數之後,調整了自己的招式。
寧王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傷口,都是刀傷,倒是沒有槍傷。
寧王此人,武功不算最頂尖,但是應變能力卻是很好。
每次沈雲清扣動扳機的時候,他都能提前預測好位置,並且準確無誤地躲過去。
不過,他似乎只害怕手槍,害怕子彈,卻對長刀大意,導致沈雲清後面拿著刀接連砍了他幾刀,雖然都是皮外傷,但是看著也恐怖。
沈雲清吐槽了一句:“話不投機半句多,寧王只怕自己心裡也是這麼看待親情,才會覺得他們亦是如此對你。”
南宮嶠帶著周旭趕到的時候,沈雲清與寧王已經從城牆移動到了城門正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