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的人已經定下來了,接下來就是召集其他將領開會。
不過,殿外又響起一聲急呼:“急報!急報!白狄全軍出動,將雲林軍追趕至陽城外三十里之後,進行殘忍殺害圍剿,雲林軍死傷慘重,陽城危矣。”
又一個士兵滿身是血地跑進大殿,剛剛那個士兵報完信之後,就被太醫抬去醫治,不過,剛剛有人來回話說,傷太重,來不及醫治,已經死了。
眼下殿中這個,比起上一個,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一跑進殿內,整個人就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嘴裡喊著:“快!快派兵前去。”
這個人南宮嶠認識,是沈牧身邊的親衛。
南宮嶠心“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預感,他上前一步蹲在地上,扶起地上計程車兵,也不管身上的喜服是否會被染上血漬。
“沈牧呢?他人有沒有事?”
沈牧不僅僅是南宮嶠手下的將軍,更是沈雲清的爹,以後就是他的老丈人了。
他剛和沈雲清成親,沈牧千萬不要有事。
他們還要去容城給沈牧敬茶呢!
“沈、沈將軍,下、下落……不明!”斷斷續續說完這幾句話,那個士兵就斷氣了。
又一個倒下了……
“你倒是說清楚!”南宮嶠拍拍那個人的臉,“你不是他的親衛嗎?”
不過,再怎麼拍,那個報信計程車兵都不會醒過來了。
南宮嶠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沈雲清,只見沈雲清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看來,得越快出徵越好!
“雲清,你先冷靜……”
“……”
“下落不明有時候也是好訊息。”
“……”
沈雲清對南宮嶠的話像是沒聽見一樣,雙手緊握著,手上青筋暴起,就在南宮嶠準備繼續安慰沈雲清時。
“報~~~~~~~~”
門外又跑進一個渾身是血計程車兵,他看上去稍許比前兩個要好一些,身上沒有那麼多看著瘮人的血跡。
“又怎麼了?”
接連被幾個士兵的急報震懾住的眾大臣,此刻見已經有三個士兵前來報信,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可見前線戰事激烈程度。
雲林軍留守的將軍除了沈牧,其他都是與南宮嶠多年一起合作的人,竟然都無法撐住?
人群中又開始有一些細碎的聲音,眾人議論了好一會,建仁帝才一聲咳,冷眼看著底下的大臣。
平時聊得最歡,意見最多的這些大臣,一到關於容城的問題,就都變成啞巴了。
靠誰都靠不住,只能靠阿嶠。
“你說!又有什麼壞訊息?”建仁帝看向剛剛跑進來的報信士兵。
只見那個士兵急喘之下,竟然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