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許久,沈雲清覺得還是不妥,她輕聲勸解道:“雲嬌,你都說了它生活在樹上,我們荷花村沒有樹,你讓它在村子裡怎麼生活?萬一脾氣更暴躁又咬人了怎麼辦?”
蛇是冷血動物,況且還是一條有毒的蛇,養一條毒蛇,就等於往身邊放了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炸了。
她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雲嬌,畢竟,如果雲嬌執意要帶毒蛇回去,沒有人攔得住她。
她隨便動動嘴皮子,毒蛇就跟著她跑了。
雲嬌玩手上的黑金斑玩累了,乾脆將它盤成一個圓,然後一屁股坐在上面。
蛇還很乖順地用頭蹭蹭雲嬌的手背。
沈雲清有點炸裂,這還是那條襲擊了村婦的毒蛇麼?明明就是一個小白兔。
雲嬌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對哦,姐姐說的有道理,萬一小白跟它爭風吃醋,把它踩死了怎麼辦?我還是讓它回家吧!”
話剛說完,雲嬌就從蛇身上站了起來,嘴巴又是一陣嘰裡咕嚕,然後那條黑金斑“哧溜”一下,滑進田埂旁的草叢裡,順著田埂往出口方向溜出去了。
沈雲清的視線一直跟隨著那條蛇,直到它出了荷花池,往遠處的山上跑去。
她才輕吐了一口氣。
“雲嬌,她家在哪裡?”
雲嬌:“兵部尚書府。”
沈雲清大驚:“什麼?你不是說它生活在樹上嗎?”
雲嬌點點頭:“對啊,不過它剛剛告訴我,它被人圈養了……”
兵部尚書府,想也知道是誰了。
沈雲清自嘲一笑,李憐華還真是堅持不懈地敵對她,那個阿芳不知道和她什麼關係。
沒道理一個從不認識的人,對她有那麼大的敵意,總要有原因的。
而同一時間的兵部尚書府內,李憐華與阿芳正一起下棋。
阿芳上次進宮捱了板子,倒現在身上還沒好,坐下去就痛,只能趴著。
李憐華上次以為身體原因,不能進宮,這才慫恿阿芳刁難沈雲清,沒想到,最後被抬出來的是阿芳。
阿芳趴在一旁的軟塌上,眼睛盯著桌上的棋盤,沒什麼心思,身上的棍傷還沒好,棋子走錯了幾個都沒發現。
“本小姐跟沈雲清的樑子結定了,以後路上見著我就要將那日的恥辱找回來。”
李憐華依舊一身粉色,不過天氣轉涼,她沒有穿紗裙,而是選擇一件有質感的流蘇粉裙。
她淡淡地抬起眼皮瞥一眼阿芳:“以前跟你說她心機重你還不相信!現在知道她的厲害了吧?”
阿芳無比贊同地點點頭,“真沒想到,就連公主都被她迷得暈頭轉向,她還真是男女通吃啊。”
這話剛落下,手背上就被李憐華輕拍了下。
然後,她眼睛往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湊近說道:“小點聲,說這種話,你不要命了?公主也是你亂詆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