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憐華捂著自己的左臉,愣愣地站在那裡。
她見識過沈雲清的拳腳功夫,今日她出門沒帶護衛,如果跟沈雲清硬拼的話,她討不到半點好處。
想了想,憋屈的眼淚從臉上流下。
“你……你一個農女,敢這麼囂張,你就不怕惹了禍事,給阿嶠哥哥造成麻煩!”
沈雲清挑眉,語氣不善道:“我惹禍事?我不做虧心事,行得正坐得直,有人找麻煩也是無中生有。”
就像這一次的蓮子羹下毒事件一樣,她能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兩人就這麼僵著,夏日的夜裡,吹過的風都夾雜著一絲熱意。
一碗麵沒吃幾口,沈雲清整個人汗流浹背的,她抬手抹掉臉上的汗,拉起林氏說了聲:“娘,我們走!”
她剛跨出一個步子,身後有人喊住了她:“雲清!”
沈雲清回頭一看,見是雲昌,依舊一身大紅,在黑夜裡尤為亮眼。
粉色是沈雲清最討厭的顏色,大紅正紅卻是沈雲清最喜歡的顏色,可惜她膚色偏黑,不太敢穿。
雲昌穿上大紅,就和她本人的性格一樣,熱情似火。
“公主,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出宮呢?”
雲昌走近,將手裡的鞭子挽成一個小圈,握在手裡,狀似無意地朝李憐華看了一眼:“找你!”
一旁的李憐華則親暱地上前挽住雲昌的手臂,她們自小一起長大,關係甚是親密。
李憐華不清楚雲昌和沈雲清之間的交情,還以為雲昌是奉皇上的命令找她。
她換了一副嘴臉,臉上堆著笑,輕聲細語地問:“公主,是不是我爹有什麼訊息了?皇上是不是放他出來了?”
雲昌淡淡看了她一眼,回道:“沒有,尚書大人和侯爺他們,都還在昭陽殿商討國事。”
“什麼國事需要商討七天七夜,還不讓人回家?”
李憐華還像之前那般,毫無防備地埋怨了幾句,絲毫沒察覺雲昌的疏離。
雲昌轉頭對沈雲清說:“雲清,蓮子羹裡的毒查出來了。”
其他幾人聽聞,都將視線放在雲昌身上。
而旁邊挽著雲昌手臂的李憐華,身子微頓,手上用了點力道揪著雲昌的衣服。
沈雲清屏住呼吸,靜靜問道:“是什麼?”
雲昌:“是巴豆粉。”
巴豆有毒,無味,磨成粉撒進蓮子羹裡,喝的時候確實不容易嚐出味道來。
林氏連忙擺手:“公主,我們沒有下毒,荷花村不種植巴豆,我們也沒有買過巴豆,你們可以去荷花村搜查。”
她著急解釋,雲昌抬手打斷她的話,“我知道!父皇也知道!”
沈雲清猜測:“難道,你們查出兇手了?”
雲昌點頭:“差不多吧!”
“什麼叫差不多?公主,查出了就叫查出了,沒查出就叫沒查出,凡事都講證據,沒有證據之前,最有嫌疑的就是沈雲清和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