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歡吃痛道:“你是誰啊,快放開我,我都說了你是聽不見,還是耳聾?”
李思見狀,腳上力道沒有減少,反而加重了,她惡狠狠道:“趙忠顯害了我全族,他只死他一個人怎麼能行?我也要他的族人償命!”
說罷,視線往地上的黑衣人掃過去,彎腰撿起離她不遠處地一把刀,就要朝趙清歡砍去。
趙清歡:“啊啊啊啊……你幹什麼?你個瘋子,怎麼見人就砍呢?”
在這不到幾秒地時間裡,沈雲清又一次奪過李思手裡的刀:“李姑娘,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族人地性命說到底都是趙忠顯害地,當時他還沒出生呢?”
李思紅著眼眶:“可是他是李家人?”
沈雲清:“李家早就沒落了,不然他也不會想跟我去京城,我再問你一句,趙忠顯地死是不是你設計的?”
林大壯背後明顯有人,他殺了趙忠顯後,也並沒打算放過沈雲清。
由此推斷,李思不會是林大壯的背後人,但是從李思剛剛看見趙忠顯死狀時的反應,很明顯趙忠顯的死,和李思脫不了干係。
李思手中的刀被奪走後,漸漸冷靜下來,加上沈雲清拉了她一把,這才不至於趙清歡被一直踩在地上。
她盯著趙清歡,抹了兩把眼淚,回道:“他難道不該死麼?”
沈雲清:“該死!可是他這樣死你也不解氣啊,你應該上告他,讓朝廷律法制裁他!”
李思搖搖頭:“沒用的,他上邊有人替他撐腰。”
沈雲清抬起眼皮看了南宮嶠一眼,恰巧南宮嶠也看向她,然後見他轉頭問李思:“那人是誰?”
李思:“不知道,沒有誰見過她的真面目,就連趙忠顯也沒有,只知道應該是一位女子。”
沈雲清:“女子?京城的?替他撐腰,那應該位高權重了。”
李思彎腰將剛剛散落在地上的卷軸撿起來,塞到沈雲清的手裡。
“京城高門女子那麼多,猜不出是誰,不過我知道,當初趙忠顯因為茶葉案被貶,是得罪了她,後來又是她將趙忠顯調回雲川,接著就是趙忠顯替她賣命。”
南宮嶠走過兩步,來到沈雲清身邊,自然地伸手將她手中的卷軸拿過來,開啟瞄了幾眼。
“可以說說,整件事你在其中做了多少嗎?”
此時,已經整頓收拾好的村民們,都已登上過紅河的船,船上的甘叔和村長在喊,一旁的林氏和雲嬌也在催促:“姐姐,再不走船就要開了。”
沈牧從林氏的手中接過雲嬌抱著,說道:“我們到船上等你們,抓緊時間。”
時間緊迫,事情三兩句也說不清楚。
沈雲清再一次提出了邀請:“去京城吧,自己親手替族人翻案。”
一旁的趙清歡早已從地上爬了起來,舉起手:“我也要去!”
李思見趙清歡要去京城,眼珠轉了轉,然後回答:“好,我路上慢慢跟你們講。”
就這樣,所有的人都登上了過河的船。
沈雲清、南宮嶠、趙清歡、李思、林氏、雲嬌、沈牧、楊秀、胡然擠在一條船上。
好在紅河河面不算特別寬,如果無風無浪的話,一天就能到對岸。
等所有人都坐穩,船離開碼頭之後。
南宮嶠又將剛剛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現在可以說了嗎?”
他與沈雲清坐在一處,李思和趙清歡坐在了他們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