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孫總書忙道:“大人,這明顯是栽贓嫁禍之法,卑職以為”
孫總書話說到一半突然閉嘴,因為此刻的嚴悟用極冷的目光,那目光彷彿能凍結孫總書的血液。孫總書愣了一剎那,恍然大悟,低下頭,一語不發。
“老孫啊,我些日子太辛苦了,回家休養半年吧。”嚴悟淡淡地道。
孫總書猛地抬起頭,用哀求的目光悟,但嚴悟已經不再眼,他從嚴悟的目光裡所未有的冷漠。
“卑職領命”孫總書說完,如同行屍走肉般離開知府衙門。
泰閤府城的所有衙役出動,抓捕明心書院光復社所有成員,全部送到泰合縣衙之中。
泰閤府下轄九縣以及一座府城,而泰閤府城與其他縣城一樣,有知縣管理,但由於有知府的存在,品級更低的知縣處處受到限制,因此有句話說“前生作惡,知縣附郭”,便是指在府城擔任知縣的人。
泰閤府知縣盧鳴坐在大堂之上,望著大堂門外黑壓壓的讀書人,滿面愁容。
“狗官慶國的走狗”
“叛國縣令,投敵進士”
“我們乃是讀書人,是聖院門生,眾聖弟子,你憑什麼抓捕我們”
在縣衙之外,數以千計的人堵在門口,這些都是光復社成員的親友鄰居,在不遠處則圍著許多的。
“縣太爺殺人啦”光復社學子們的親友開始鬧事。
盧鳴輕咳一聲,一拍驚堂木,道:“肅靜”
罵聲依舊。
盧鳴壓下心中無名火,舌綻春雷,傳遍附近百丈。
“今日清晨,本官正在睡夢中被衙役叫醒,得知知府嚴大人認為光復社學子打砸商鋪,火燒書院,要緝捕全城的光復社學子,然後送交本縣審理。知府有令,本縣只得領命。你們若有話說,那就待本縣一一詢問,若是繼續口出不遜,別怪本縣以擾亂公堂罪名打你們板子”
盧鳴這番話說的十分明白,在場的學子先是平靜片刻,然後議論紛紛。
一人低聲道:“知府嚴悟是慶官,錯不了”
周子任則道:“知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打砸燒的黑衣人,他們定當是慶國的走狗,一旦泰合百姓把那些人當成我們復興社之人,不止泰閤府,恐怕連論榜上都會有人對我等進行討伐。當日有人打砸搶之時,全聖元大陸讀書人都在嘲笑譏諷我們所有象州讀書人都是蠢貨不對我明白了,難道上次打砸搶之人,並非真正反慶國之人,而是慶國人派出的細作”
“我,理當是一些趁機鬧事的地痞流氓。倘若真是慶國的細作,朝廷為何不公佈”
“那幫官老爺為何要公佈他們為何要在乎我等平民百姓或者說,不把官老爺逼到角落裡,他們何時主動告訴我等真相更何況,在那些官老爺眼裡,這不過是一件小事,他們向來秉承不做不錯,少做少錯,多做多錯的觀念,為何要多此一舉更何況,嘲笑反慶國之人的,就有許多象州的官老爺”
“諸位稍安勿躁,知縣如何處置。”周子任道。
眾人望著盧鳴。
盧鳴望著上百讀書人,思索良久,道:“社首周子任留下,容本縣慢慢審案。來人,把其餘人送入監牢,定要厚待,不得為難這些學子”
盧鳴開始審案,一人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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