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點點頭,道:“若是外傳兩人的經歷危害苟葆,那他有權阻止,可兩人的經歷對他並無害處,如此做未免讓人族眾將士寒心。”
“苟葆那老東西就是見不得咱們珠江軍好,龍象,你若不方便出面,老夫舉報苟葆。”王黎道。
“小事一樁,我還不至於如此惜身。”方運說完手持官印,與不遠處龐仲傳書,希望兩界山處理此事。
那龐仲看了一眼苟葆所在之地,過了一會兒,回覆道:“我已經上報大司正,大人說此事公中有私,苟葆的確有權不讓他人聽。但是,這又涉及兩界山的規矩,因此大司正已經請示兵部,扣除祺山軍前七天的軍功。”
方運把處置結果一說,眾將大都露出喜色,這種處罰的確不算重,但既然處罰,就意味著兩界山遠比楚國公正,即便是地位最低的文界大軍,也有申冤的通道。
過了一刻鐘,苟葆突然收起文膽之力,惱怒地望向方運,咆哮道:“張龍象,你這個小人,竟然在背後告老夫黑狀,讓我們祺山軍七日的軍功化為烏有”
祺山軍眾將大怒,一些士兵低聲咒罵。
方運微笑道:“第一,我是正大光明舉報你。第二,讓你們失去七天軍功的,不是我,而是你苟葆既然兩界山對你進行處罰,就說明你的舉動是錯誤的,還望祺山侯懸崖勒馬,提早悔過,若是繼續下去,害到整個祺山軍,那就不好了。”
苟葆冷哼一聲,道:“想必珠江侯還記得前些日子我的話,今日是最後的期限。拿出我祺山軍的傳承大旗,否則,咱們文戰場上見”
方運用不屑的目光掃了苟葆一眼,道:“苟大學士,你真是改不了吃內鬥的本性啊。”
苟葆面色漲紅,珠江軍的許多將士卻在發笑。
方運繼續道:“兩軍大旗之事,誰對誰錯你我心知肚明。你既然要拿回去,在此時此地文戰,簡直在丟文界、丟天下讀書人的臉面。既然要比,就正正當當比斬殺妖蠻我看,以三個月為期,兩軍軍功多者勝。勝利的一方可以得到祺山軍與珠江軍的兩面大旗,而失敗者要半跪在地,向勝利者道歉,並把自家的所有文寶、財物和地契全部變賣,捐給兩界山,供人族作戰,如何”
“好既然你想給老夫跪下,那老夫就滿足你三個月之後,我將讓你明白,一個剛剛晉升的大學士跟老夫比,是何等巨大的錯誤不要以為會幾首歪詩,就可以視天下英雄如無物。”苟葆道。
方運一攤手,道:“祺山侯,你誤會我了,我沒有視天下英雄如無物,我只是視你如無物。”
“徒逞口舌之利”苟葆一甩衣袖,不再看方運。
“元帥,您有幾成的把握”蘇倫有些擔憂。
“目前還不知道多少把握,既然是比斬殺妖蠻,盡力而為即可。無論誰勝誰負,都對人族有益無害。”方運道。
“好”解炳知與屈銅兩個舉人忍不住稱讚。
“不愧是張鳴州,比苟葆那老傢伙爽利多了”一位不遠處的秦國將軍大喊。
“這才是寫出位卑未敢忘憂國之人的心胸。”
“勝負未分,高下可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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