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為之咂舌,這位方虛聖膽子太大了,雖然沒明說。但都聽出來所謂的死保就是“抗命”,看來之前有關聖院眾議的傳說是真的,眾聖怕方運翻臉,所以才連續否定聖院眾議,直到表決有利於方運。
“眾聖居高望遠,一定知道建立女子書院是人族大勢,浩浩湯湯,不可違逆,所以不會發生封院之事,你們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方運安慰這些女子。
眾女輕輕點頭。鬆了口氣。
眾人看到,方運拿出官印,理當在與聖院交流,便沉默不語。
不多時。方運道:“我已經以虛聖之名發出多封傳書,包括在聖院報備巾幗書院,派醫殿人培訓女子醫護之法,並且允許聖院給予一張跨國,允許受過醫殿培訓的女子前往戰場後方,參與救死扶傷。”
“不過。您小心一些讀書人會攻擊您利用女子保護景國。”楊尋樓看出隱患。
方運微微一笑,道:“無妨,這是動員,不是強徵,願意去我們舉雙手歡迎,不去我們也絕不強求,他們抓不住把柄。不僅是女子,哪怕是男子,在人族危難之際選擇躲避甚至投降也不算有罪,畢竟我們是普普通通的生靈,不是無敵的聖人。但前提是,沒有傷害同胞否則,當受千刀萬剮。”
“方虛聖之胸襟,我等永遠無法企及。”楊尋樓讚歎道。
方運正要開口,突然抬頭,向聖院方向看去,眾人見方運面色有異,都扭頭望去。
晚霞漫天,倒峰山屹立在前方,巍峨雄壯,山上雲霧籠罩,不見聖院內部何等模樣。
十餘平步青雲自倒峰山的方向飛來,竟然有兩位紫衣大儒與十二位青衣大學士。
巾幗社的女子無不為之變色,許多女子甚至面露驚恐之色,那些年紀輕的反而不怕,那些年紀大的人想起當年巾幗書院被毀的場面,身體輕顫。
一個婦人突然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方運急忙走過去,外放醫書檢查,發現她沒有大問題,只是驚嚇過度而已。
方運輕嘆一聲,兩位大儒與十二位青衣大學士,這個陣容足以鎮住自己,這些尋常女子害怕實屬正常。
楊尋樓低聲道:“方虛聖,那首詩不算大問題,畢竟是傳世戰詩,有益無害。但那牌匾不一樣,不如直接燒燬,死無對證,我們哪怕死,也不會出賣您”
“對,我們絕不會出賣您”
“我不想再讓女兒被他爹打了,我要讓她,讓她的女兒,讓世世代代的女人都能讀書,也能參加科舉,當上女秀才您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誰要是出賣您,我拼了這條命也要殺她”一位中年婦人緊緊抓著七歲女兒的手腕,滿目兇相。
所有女子輕輕點頭,牌匾可以燒掉,但方虛聖不能有半點閃失
“您放心,誰要是敢抓您,老身不要這張老臉,撒潑耍賴也要護著您老身別的做不到,起碼能讓那些人背上婦孺的汙名,甚至,讓他們背上殘殺婦孺的汙名也在所不惜”一位老婦人目光堅定。
方運忙道:“諸位萬萬不要衝動,他們為何前來還未確定,若真是抓我,恐怕已經下令,我現在已經得知。”
“您剛寫完牌匾,聖院就下來人,哪有如此巧的事哪怕不是抓您,也是為難咱們巾幗書院”
方運輕輕搖頭,道:“牌匾先留著,諒他們也不能把我如何。而且這兩位大儒既不是來自東聖閣,也不是刑殿或禮殿的人,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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