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本以為方運會藉此事攻擊計知白,無所不用其極,畢竟此案是目前唯一可以牽連計知白的案子。方運卻以如此手段保護苟岥,顯然是不會用卑劣或過激的手段。
至少,不會以傷害苟岥的方式去攻擊計知白。
敖煌望著方運,眼中帶著無比純淨的尊敬,不摻絲毫雜質。
這才是虛聖的心胸與虛聖的道德。
不過,眾人隨後考慮方運所說的罪行。
誹謗是早就有的罪名,一般只因為議論朝政、妄議國君等論罪,也都針對非讀書人,讀書人談論這些永不入罪。
方運竟然把誹謗罪用於這種情況,用於維護個人的名譽,前所未有。
至於“罵詈之罪”則是早已有之,詈便是罵的意思,罵詈分為多種詳細的罪名,如辱罵同族同輩、辱罵尊長等等。一般是鞭笞數下,並不會動用大刑。
誹謗罪的量刑原本很重,但現在針對個人量刑會減輕,也必然會比罵人重。
至於對官吏實行的“洩密罪”則極為嚴苛,在任何國家律法中,洩密都是極大的罪行,量刑從三年到死刑不等。
在方運看來,寧安縣衙以及人族各地的衙門已經漏成了篩子,這種情況必須要制止,危害太大,若是連衙門內部資訊保密都做不到,那這個政權便是失敗的政權,當權者便是無能之輩。
除了刑殿翰林若有所思,其他人都只把目光停留在這起案件之上。
那苟岥終究是讀書人,是童生,哪怕目光中仍然帶著恨意,但也閃過複雜的感激之色,稍稍低頭,道:“學生謝過大人。”
那刑殿翰林道:“敢問方虛聖,您做出此種措施,是出於何種原因”
方運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沉吟瞬間,文膽才氣輕動,道:“有同情之心,有人倫之禮,最後以法止之。”
“原來如此,多謝大人解惑。”
方運微微一笑。
刑殿翰林仔細望著方運,面露驚色,因為方運臉上閃過一抹奇特的光芒,這種光芒他只在論道後的大儒的臉上見過。
“莫非,方虛聖從中領悟了聖道相關”
在刑殿翰林思索的時候,方運道:“祁浚繕等三人已經招供,你還有何話可說”
苟岥沉默片刻,道:“學生只問一句,若您能回答,學生願意招認。”
“可。”方運不過淡淡地說出一個字,卻有著奇特的威嚴,彷彿不是在答應,而是在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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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咳咳,改了密碼又忘記,然後好久才想起來,,所以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