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醫家之人經過短暫的疑惑之後,把雜事拋之腦後,開始關注今日醫道文會的主題,《瘟疫論》!
在方運宣佈醫道文會開始後,醫殿大儒張藏象代表醫殿講話,闡述此次文會的意義和目的,然後再一一介紹在場的大學士和少數翰林。
之後,寧安縣印坊把印好的全本《瘟疫論》用馬車運來,張藏象一揮手,數千本《瘟疫論》漫天飛,準確地落在每一個人的面前。
隨後,方運起身,講解《瘟疫論》成書的過程。
《瘟疫論》作為華夏古國第一部系統研究傳染病的醫學專著,顛覆了過去有關瘟疫的理論,尤其是“戾氣”的外感病因更是得到後世的肯定。
《瘟疫論》最重大的作用不僅僅是系統研究瘟疫,更為重要是為溫病學派打下堅實的基礎。
張仲景的《傷寒論》是萬醫之源,各派醫道理論都出自傷寒派,甚至溫病學派本身就是從傷寒學派中**出來的。
現在的聖元大陸雖然對溫病有研究,但還是用舊眼光來看待,沒人敢把溫病從傷寒中**出來。
這部《瘟疫論》也沒有大膽到把溫熱病從傷寒中徹底**出來,但卻提出了這種可能性,並以這種可能性為依據,糾正了醫聖張仲景中《傷寒論》對溫病的一些繆誤,同時增加了聖元大陸前所未有的醫道理論。
這種顛覆部分《傷寒論》的行為,放到一些百家之中怕是會遭到瘋狂圍剿,甚至可能引動大儒親自攻擊,不過醫家不同。
《傷寒論》問世後,醫家人自然因為解讀不同而形成了不同的流派,若是發現了其中的疏漏,會聯絡張聖世家和醫殿,一旦確認便會把正確的內容送入聖書《傷寒論》中,讓《傷寒論》不斷完善,自行修改。
所以,哪怕張仲景聖隕,聖書《傷寒論》的力量也越來越強。
醫家有著強大的自淨能力和革新動力,所以聖道之爭向來以事實說話,相對來說不太殘酷。
方運講解完成書過程後,便開始講解《瘟疫論》的溫病體系,不過也只是講述溫病學的雛形,不可能直接丟擲“溫熱病及瘟疫非傷寒”這種革命性的醫家言論,更不能直接出現後世的“衛氣營血辯證”和“三焦辯證”等成熟醫道體系。
方運需要時間慢慢變革醫道,而醫家人也需要時間慢慢接受。
所以,這本《瘟疫論》雖然沒有錯誤,但卻有疏漏,這都是方運故意留下的,因為這些疏漏實際指向了更為完善的溫熱病醫道。
不過,《瘟疫論》終究是有著巨大的顛覆性,在方運講解進入一半後,引發了天花亂墜的異象。
在這個異象出現後,許多對方運抱有懷疑的醫家人暫時壓下疑惑,至於那些想攻擊方運的更是知趣地閉上嘴,能引來天花亂墜異象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暗合聖道。
在講解完《瘟疫論》的醫道體系後,方運開始從細處著手,一一講解《瘟疫論》中的新理論新學名。
一開始還沒事,但講到表證裡證的時候,數十位醫家人陸續離席,甚至包括一位大學士。
這些人不僅面露痛苦之色,而且表情極為矛盾,明明不願意離開,卻不得不走。(。。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