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平潮臉上浮現慌亂之色,急忙感應自己的文宮,感應不到,才氣也沒有,一切讀書人的力量都消失殆盡。
“方運”
連平潮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幾乎用盡全身的力量喊出方運的名字。
須臾,連平潮臉上的憤怒化為懊惱。
“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與他做對,跟在他身後即可血芒古地到底發生了什麼方運為什麼會有那般龐大的力量我的力量是暫時消失,還是永久消散我一定有辦法解決一定可以找回失去的力量,凌駕於方運之上血芒之主這種話我絕不相信區區一個翰林,憑什麼自稱血芒之主”
連平潮心裡想著,快步向青揚城走去,但走了幾十步,就開始喘著粗氣。
連平潮面色越發陰沉,失去了讀書人的力量,他就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毫無力量。
一百里的距離對大學士來說可以迅速抵達,但對一位老人來說,至少走五個時辰。
連平潮咬了咬牙,道:“老夫能從蒙童一路走到大學士,除了學問,首重意志,區區小事,難不倒老夫。老夫還有含湖貝,還有許多神物,只要恢復一絲才氣,便能東山再起”
連平潮的聲音突然中斷。
“我的含湖貝在哪裡”
連平潮徹底慌了,開始在身上摸索,衣袖、腰帶、內襯、褲子等等全都找遍,甚至伸手進頭髮衣領裡摸索。
什麼都沒有
連平潮迅速環視四周,此地無人,也顧不得許多,一件一件脫下衣服,最後只留一條短褲在身上。
連平潮如遭雷殛,呆呆地看著下方擺好的衣物,目光漸漸暗淡,面如死灰。
“我到底把含湖貝丟在何處方才我還親手碰觸過”連平潮急紅了眼,急忙穿起衣服。按照原路返回,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希望可以尋找到丟失的含湖貝。
大水剛剛退去,地面泥濘不堪。連平潮一腳深一腳淺地行走,一路走一路喘著粗氣。
足足尋找了一個時辰,連平潮一無所得。
“方運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
堂堂大學士一屁股坐在泥濘的土地上,破口大罵,一開始還端著架子。罵著罵著開始用市井汙言穢語,越罵越下流。
此刻的連平潮,已經不是那位威震血芒古地的大學士,只是一個失去力量的老人,除了氣急敗壞,一無所有。
罵了足足半刻鐘,連平潮才起身,滿面灰敗,猜到方運不僅剝奪了自己的力量,甚至還奪走了含湖貝。自己在龍城廢墟的一切所得都成了方運的。
“莫非他真的成了血芒之主不,我堅決不相信”
連平潮面露堅毅之色,開始快步往青揚城趕,只要回到青揚城,哪怕不是大學士,也有足夠的力量,不至於像現在這般狼狽。
連平潮走了七八步,腳下一滑,啪唧一聲摔在地上,全身沾滿了淤泥。右肘摔得一片鐵青。
“倒黴”
連平潮又走了十幾步,這一次被莫名其妙的樹根絆倒,身體向前倒去,身體拍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整個臉都被泥糊住。
連平潮掙扎著站起來,一邊處理身上的淤泥,一邊咒罵。
他不斷前行,但總是遇到倒黴的事,走了區區一刻鐘。竟然遇到十餘次相似的倒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