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知白道:“那洪遼當年把一批八成新的機關折舊報廢,然後偷偷賣給私人工坊,賺取八千兩,此事屬實”
“的確有這事。”劉育道。
“昨日,有人舉報你與洪遼一同共事,曾經收了洪遼的黑錢,幫助他侵吞縣有機關,可有此事”
“胡說八道因為此事,老夫已經許久不見洪遼”劉育道。
計知白冷冷一笑,把一疊文書拋向劉育。
劉育急忙結果,仔細一看,上面竟然有洪遼的口供,洪遼貪墨八千兩後,拿出一半用來打點,其中花費二十兩給了劉育和他的學徒。
劉育看完,又氣又急,大怒道:“那二十兩銀錢,明明是那年縣有工坊給我的獎勵,怎能說是賄賂”
計知白又丟擲一疊文書。
劉育急忙檢視,額頭竟然滲出冷汗。
這些文書都是口供,而且是劉育學徒的口供,當年有人在劉育面前提過,說這些根本就是洪遼的封口費,但大家胳膊扭不過大腿,只能預設不聞不問。
劉育面色一陣青一陣白,重重一嘆,道:“此事老夫確有耳聞,當年家人病重,實在沒錢,我罷了,你們如何定罪老夫不管,但那二十兩白銀,老夫拿得問心無愧”
說完,劉育挺直脊樑。
“問心無愧可笑那這些呢”
計知白說著,又把一些文書拋向劉育。
那些文書上都是劉育學徒的口供,劉育曾經把工坊一些報廢的材料拿回家,打造成傢俱或農具等物,自己販賣。
劉育沉默片刻,道:“那些廢料,都會被運走廢棄,本身就不值什麼錢,所以我才挑一些可用之物。你們說我貪墨工坊材料,我無話可說。”
“這些,這些,你自己看”計知白說都不說,把一疊厚厚的文書扔到劉育面前。
劉育快速閱讀,目光暗淡,許多事他都記得,他因為見自己的一個學徒可憐,託了關係送到更賺錢的工坊;他也曾在工作中失誤,導致一些機關受損
只看了不到三分之一,劉育便把手中的文書扔在地上,道:“你們定罪吧,這些都是事實,老夫無法狡辯。”
計知白道:“你明明錯漏百出、卑劣至極,卻與方運聯手欺騙天下,實乃罪大惡極不過,我念在你年老體衰,家裡老老少少人口眾多,給你一個機會,你只要寫認罪書,承認方運是為了政績為了科舉而給你好處,罔顧律法,一切舊事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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