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業毫不客氣道:“事關重大。不可明言。老夫給你百息時間考慮,馬上帶我等去見宗聖分身,否則的話,我即刻上奏參你一本。”
宗傾微笑道:“孟大學士說笑了。現在我們已經得到訊息,血芒古地有異變,這的確是頭等大事。但諸位不要忘記,血芒古地終究只是古地,我聖元大陸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另外,在下擔任東聖閣知客一職,若孟兄不想說,那就等我家宗祖回返再說吧。”
孟靜業目光一寒,道:“你難道逼我敲驚聖鍾嗎”
宗傾的笑容僵在臉上,道:“宗祖履新,孟兄敲驚聖鍾,這是要敲打我宗家還是我宗祖宗祖真身不在,分身在宗家不理事,除非宗家族滅、人族危機才會出世。孟兄也是世家之人,如此咄咄逼人,未免太過了”
孟靜業沒有說話,而是以文膽隔絕內外,才氣傳音給友人。
“宗家明顯知道我等進入血芒古地是為了救方虛聖,方虛聖一死,他們便肆無忌憚。宗聖真身既然不在聖元大陸,整件事就變得複雜起來。”
“我們現在鬧下去也無濟於事,二這種事又不能隨便洩漏,提前告訴宗家,反而便宜了他們宗家人意圖很明顯,宗聖不在,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怪不到宗家,把所有事推脫得一乾二淨。”
“好一個宗家,此事老夫記得了”孟靜業眼中閃過狠色。
不止孟靜業一人,其他幾人全都如此,經歷了龍城廢墟的生死,親眼看到方運死於面前而無力相助,讓他們的心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更何況,他們都曾被血芒之力影響。
“既然東聖不在,按照規矩,只能去南聖閣。”
“走南聖他老人家通情達理,必然會處理此事。”
眾人進入南聖閣。
兩刻鐘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聖院的天空響起。
“開聖議”
聖院的所有讀書人愣住,連年聖議,只有兩界山之戰時候出現過,去年已經因為月樹神罰開了聖議,現在馬上就要過年,發生何等大事值得開聖議
許多人望著眾聖殿,聖議時,眾聖真身或神念迴歸聖院,而孔聖世家家主和六大亞聖世家家主的神念都會進入眾聖殿旁聽。
不一會兒,孟靜業和衛皇安走出南聖閣。
衛皇安面沉似水。
孟靜業無奈道:“聖院規矩森嚴,沒辦法請你入眾聖殿,只有我們幾人可以進入。南聖親自致歉,連我都被趕出來陪你,你可別怪南聖。”
衛皇安嘆息道:“南聖他老人家慈祥可親,甚至張口道歉,我感激都來不及,怎會怪他。要怪,就怪我人微言輕。”
“聖議時間長短不一,若我所料不錯,今天不會有結果。我要把吞海貝帶給方夫人,你是留在這裡等待結果,還是隨我一起去”
衛皇安道:“現在方家應該在開靈堂祭奠方虛聖,我當然要去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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