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源雲家與聶家被滿門抄斬,意味著兩個家族主家的各房都已經被誅殺。
駐守在山谷中的許多人甚至忘記了問候,目瞪口呆地看著六位徐徐下降的大學士,完全無法理解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雲照塵可是城主,是大學士,區區兩個進士家族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麼,他既然說出這話,說明必然已經那麼做了。
這些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富源雲家與聶家徹底完了
“云云城主,為什麼會是這樣那富源雲家雖然心懷鬼胎,但我聶家對城主大人忠心耿耿啊兩百年前,我聶家先祖曾是您家先祖的好友啊我們聶家,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對我們聶家”聶轍滿面灰敗,絕望地望著雲照塵。
雲照塵卻理都不理聶轍,雲菏低聲呵斥道:“聶轍,注意你的身份想想尊卑你這是在以舉人之身質問大學士,相差三個文位,足以治你一個大不敬的死罪”
聶轍怒道:“你文位高又如何兩百年前,你們長樂雲家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們聶家指手畫腳嗎說到身份和尊卑,那我就在現場檢舉進士雲方,他竟然命令我堂堂聶家舉人去吃糞,他文位比老夫高一位,但聶家雲家聯姻,我的輩分比他高他如此做,違反家法,理當治罪”
六位形貌各異的大學士落下,雲照塵依舊連看都不看聶轍,而是笑著對身邊的五個大學士道:“這位就是我的遠方侄子兼忘年之交雲方,剛剛晉升翰林,來,我為你們一一介紹。”
“這位是劉山阿。平峰城城主,曾經以一己之力獨擋三位妖王,讓平峰城大軍安然撤離。”雲照塵道。
“久仰山阿先生大名”方運作揖問候。
“客氣客氣,雲賢侄小小年紀就是翰林,日後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劉山阿面白無鬚,微胖和氣。從一開始就是笑呵呵的。
“這位是雪城城主,葉放歌,名字很豪邁吧但長了一副棺材臉,認識他二十餘年,從來都沒笑過”雲照塵笑著道。
“見過放歌先生。”方運正色道。
葉放歌正正經經回禮,不知是不是一直板著臉的關係,臉上的皺紋都是豎著的,看上去有點像是枯樹的樹皮,乾瘦冰冷。
方運卻在心中揣摩:“第一個介紹劉山阿。恐怕劉山阿在五人甚至六人中地位最高。第二個介紹葉放歌,而且對一個一本正經的人開玩笑,恐怕是兩人關係好。”
“這第三位,是譚禾木,平城城主,這人啊,別的都好,就是怕死他的防護戰詩極強。甚至把一首翰林防護戰詩練到三境”
譚禾木也是笑呵呵的樣子。乾瘦矮小,小眼一眯。透著精光,讓人難以輕視。
兩人見禮之後,雲照塵介紹第四人:“這位是丘猛,田城城主,兵法堪稱無敵,若是帶兵作戰。他的城衛軍一個能打我們的兩個。”
方運微笑見禮,此人身形極高,身高接近八尺,周圍所有人都沒有一個能到他肩頭高。
最後,雲照塵笑道:“下面我鄭重介紹最後一位。他是我們之中的最長者,所以留在最後,他也是我們之中琴道最強之人,三境琴道,一曲風雷交織,萬妖辟易。青揚城城主,連平潮。”
這位大學士相貌平平,唯獨雙眼中的紅色比所有人都深,而且也是所有大學士中年紀最大的。
方運心中對此人生出警惕,眼中紅色光芒越深,意味著此人被血芒之力影響越大,脾氣定然極差。雲照塵刻意把他放在最後,嘴上說是敬重,實則是警示。
而這位似乎並不高興,草草回禮。
在雲照塵介紹五人的時候,聶轍等人滿頭大汗,為一個翰林介紹五人不算什麼,但這種一一介紹,而且詳細說明每一個人的特點,太隆重,太看重方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