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客氣了”方運也一起舉杯。
眾人一起喝光杯中酒。
方運放下酒杯,道:“以後若有機會,再把酒共飲。”
“好,我等先行告退。”雲旦說完,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與其他四個人一起離開,其餘四人面色都不好看。
等雲旦關上房門,方運臉上的笑容消失。
初來乍到,若是見到讀書人,本應該交好然後透過他們熟悉環境,但可惜的是他們的談話聲太大,方運哪怕不想聽,也聽到了一些。
那五個人,從頭到尾都在抱怨和攻擊其他讀書人和作品,要麼說這個翰林品行不端,要麼說那個進士作品一無是處,甚至還瞧不起某個成名已久的大學士。
從方運進來開始,他們的攻擊就沒有中斷。
若是這些人沒有文位,方運不會在意他們如何說,可明明有文位在身,在毫無利益衝突的情況下,瞧不起甚至汙衊攻擊文位更高之人,而沒有絲毫學習之心。
這些人若是不改變心中的想法,不僅害己,也會害人,和他們交好,有害無益。
最關鍵的是,這些人來之前談到方運,並非是真正的禮敬,甚至也不是打個招呼,而是來探口風的,想知道方運來這裡的目的,話語裡相當不客氣。
所以方運懶得與他們虛與委蛇,最好兩不相干,眼不見為淨,免得惹一身騷。。
“這裡的風氣果然與聖元大陸大不相同,文人相輕十分嚴重。”
方運心裡想著,輕輕搖頭。
在聖元大陸,除非是敵對,否則任何人文位晉升或寫出好的文章,大部分人都會肯定然後學習,在學習和肯定之後,才會提出批評,指出一些文章詩詞的不足。絕對不會攻擊,遣詞用句都會十分謹慎。
方運把小二叫來,又點了一些在聖元大陸吃不著的菜。
沒等菜上來,方運就聽到那間雅間中有人在討論自己。雙方隔得較遠。外面又是街道,聲音本可以被掩蓋,普通的翰林絕對聽不到,但方運不是普通的翰林,視力聽力都遠超常人。
“你們看他的年齡。連二十歲都不到,卻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當真無禮”
“我對聖元大陸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他們仇視咱們血芒聖地,那些真正有地位的年輕人,絕不會來這裡。我看,他極可能是犯了大錯,被流放到這裡。”
“那還用說。定然被流放的,時間一到才能離開。若是熬不過流放時間,必然葬身此地。”
“那些被流放到血芒聖地之人。有幾個能活著回去的一百年裡能有一個就不錯了。這種人,必死無疑,根本不值得結交。”
“說的也是。就算他活下來,日後也會回到聖元大陸,與咱們何干”
“看樣子,他應該不是尋找龍紋米的,無需掛懷。”
“你們說,他的翰林文位是不是假的”
“不像,他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否則進了聖廟的範圍。稍一探查就會露陷。”
“血芒聖地與聖元大陸十餘年才交流一次,聖廟一年溝通一次,萬一他是今年晉升翰林的,我血芒聖廟只會把他當進士。”
“說的也是。我們還真無法分辨出他的具體文位,除非他能使用出翰林戰詩詞。”
“我看到他腰間竟然有飲江貝”
“咳”
隨後,方運就聽不到任何聲音。
文膽隔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