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一拍驚堂木,道:“來人,把罪犯宮蕪押到死囚牢,日夜監管,防備自戕本官要傳書三法司與刑殿,加快對此判決的複核,儘快將其在寧安縣凌遲,警告萬民,殺至親之人,更罪不可恕”
“大人英明”於八尺長長吐了口惡氣,親自帶人把宮掌櫃押走。
“不不服我要上告”
“上告你娘了個x”於八尺一拳打在宮掌櫃的太陽穴上,把他打暈,讓差役把宮掌櫃拖走。
一些官吏忍不住翻白眼,可沒人阻止。
“呸”
“呸”
也不知是誰開的頭,兩側的人紛紛向宮掌櫃吐口水。
方運情緒平復,用尋常的語氣道:“家庭,由血脈為基礎,以親情為紐帶,本應該是世間最基礎也最穩固的團體,若血脈不存,或感情不再,那家庭或可解散。但,在解散之前,每一個成員都應維護這個家庭,若非如此,道德敗壞,人倫崩毀,人族不復存在親親相隱,若親不親,理當如何若親害親,又當如何謀害至親,罪加三等推而廣之,謀殺戀人親友之徒,理當重判,而不可以感情為藉口輕判若感情為真,那就成全那份感情,讓其以死謝罪,若感情為假,死有餘辜”
“大人至真至善,至情至義”陶縣丞躬身道。
“謀害至親,罪加三等,這才是禮與法真正的融合”刑殿翰林點頭認可。
就見宮掌櫃的大哥起身,擦著眼淚,道:“小民不懂什麼大道理,出於兄弟情義,自當為他說話,可是大人說的沒錯,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更何況,是至親骨肉的命。”
“對,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方運望著計知白,又道:“法律不外乎人情,理當因善而減刑,因惡而加重。地痞戲牛而自傷,並無善念,為何要害苦主以全地痞之惡暴徒殺妻,其因極惡。為何強言其善而輕罰計知白,我很失望”
“你”計知白文宮文膽劇烈震盪,不敢反駁。
方運向高空一拱手,道:“眾聖定天下,賜你才氣,國家安萬民,鑄你官位,身為堂堂狀元,逆亂禮法。顛倒仁義,是非不分,清理不明,無知無能。誤民誤國本官即刻上請三法司與刑殿,奪你官位,封你文位至於變賣工坊損公肥私之事,本官一一與你清算”
“方運你哇”
計知白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上前一步,如餓虎撲食,雙目恨意滔天。怒火彷彿能焚盡四海,但下一個剎那如驚弓之鳥,轉身向外奔去。
“咔嚓”
文膽開裂。
“噗”計知白再次噴出漫天血霧,雙眼一閉,就地跌倒。
“計大人”
“老爺”
計知白的隨從和下屬狂奔向前,扶起計知白。
方運高居座上,俯視下方,道:“請醫殿大夫救治計主事,病癒後,繼續配合本官審案退堂”
方運一拍驚堂木,離開公堂。
計知白託病,多日不出,始終不配合方運審案。
八月初三,宮蕪在寧安縣凌遲處死,上萬民眾圍觀,轟傳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