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說完,立刻給刑殿傳書。∷頂∷點∷小∷說,
許多官吏露出些許的懼色,不愧是狂君方鎮國,竟然直接找上刑殿,這是最可怕的反擊。
申洺心虛地道:“縣令大人,此事一般理應交由本國刑部調查,直接動用刑殿,怕是不妥吧?”
“沒什麼不妥的。想害我家人,就要做好全家陪葬的準備!”方運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申洺輕輕搖頭,道:“外人都說縣令大人是酷吏,我還不相信,今日親見,算是信了。你的家眷安然無恙,並無絲毫損傷,你竟然要殺別人全家,實乃有違仁義之道!”
“申主簿一定在說笑。若方某人只是區區進士,自然是冤有頭債有主,誰要殺我,以死償命就夠了。但,方某乃是虛聖!謀害虛聖家眷,謀害虛聖,滿門抄斬,律法上寫得清清楚楚。莫非申主簿認為禮殿與刑殿有違仁義之道?”
“縣令大人言重了。在下以為,人都有惻隱之心,虛聖更應該輕刑罰,重教化。”申洺道。
“好,下不為例。等申主簿全家被殺緝拿兇手之後,本官自會輕刑罰,重教化。”方運道。
“堂堂虛聖如此說,不怕天下人嗤笑嗎?”申洺反擊道。
方運冷笑道:“堂堂虛聖若是連自家女人都保不住,那才會被天下人嗤笑!本聖衝冠一怒為紅顏,定要讓兇手滿門身死無縞素!”
“說得好!”敖煌用力點頭!
“嚶嚶嚶!”奴奴大聲支援。
楊玉環望著方運,眼中滿是濃情。蘇小小卻沒有看方運,而是看著楊玉環,充滿了羨慕之色。
許多官吏眼中的懼色更濃,敢當眾這麼說的人,也只有方運了。
申洺明明害怕,卻佯裝強硬道:“你為楊玉環情有可原,竟然要誅殺滿門且不準別人披麻戴孝穿喪服。未免太過了!”
方運卻露出怪異的笑容,道:“我知道收發房的齊佸已經服毒自殺,沒有證人證詞,又不能動用半聖文寶名你們說實話,哪怕是刑殿也追查不到源頭,最多隻能殺齊佸和兩個門衛的一族。不過,不出兩個月,你便會知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害我方運之人,必然會遭到報復!而且,那報復只是開始!”
申洺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他認識方運數日,從未見過方運竟然會流露出如此冷酷的笑容,那笑容彷彿早就給他判了死刑。
申洺這才明白,方運之前就猜到能讓楊玉環毫無防備前來之人,自然是負責傳達命令的收發房之人,然後以官印檢視收發房。發現齊佸已經消失,最後再以官印進行尋找,恐怕很快發現齊佸的屍首。
“縣令大人只是被氣壞了。既然沒有小的什麼事,小的這就告辭。”申洺轉身。汗水已經浸透他後背的衣衫。
“病要好好治。”方運道。
申洺頭也不回道:“多謝大人掛念。”
“治好了身體,過幾日與我一起監斬!”
申洺身形一抖,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