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感覺慶君的稱呼和自稱很怪,但依舊照常道:“不過是蠅蟻之流。不足掛齒,倒是勞煩慶君了。”
慶君一本正經地道:“虛聖駕臨,本應全城接駕,怎奈此刻正值凌晨,實在不便,若有怠慢之處,還望虛聖見諒。”
“慶君客氣了,我更願意一切從簡。畢竟……”方運說到這裡停頓片刻,掃了眾人一眼繼續道,“我是來取東西的。”
慶國人無不為之變色,沒想到方運竟然一見面就說這種話,實在太不給慶國人面子,實在太不給慶君面子。
慶君哪怕再掩飾,也難掩眼神中的尷尬,他畢竟是一國之君,像慶國這種大國,慶君的地位在普通大儒之上,方運這話實在不客氣。
但是,方運是虛聖,地位比所有人都高,說這種話最多是欠妥,不算失禮。
反觀景國人卻在心中暗暗叫好,活該慶君倒黴,方氏藏書館說封就封,斷了阻撓方運的教化聖道,方運一句“我是來取東西的”,不僅彰顯虛聖威嚴,同時能振奮景國國威,更能警示慶君封方氏藏書館之後果,最後還能告訴各國那些觀望的世家,若搶方運的教化聖道,就不要怪方運去“取東西”!
此前去獵場的進士大都跟隨方運而來,他們聽到這話無不心中感慨,不愧是方虛聖,能把文戰一州說成“取東西”,普天之下也只有方運一人。
慶君身後一位翰林突然道
方運循聲望去,就見一個身穿翰林服的青年人微笑看著自己,此人看似不到三十,相貌與聖墟中的友人宗午德有三分相似。
方運立刻回憶看過的慶國官員名冊,知道此人就是宗午源,宗午德之兄,二十九歲成翰林,任禮部右侍郎,乃是三品大員,也是宗家最傑出的青年人之一,在十國頗有文名。
方運沒想到此人剛一張口就設下語言陷阱,一旦自己解釋不好東西的意思,就容易被對方鑽空子,哪怕文戰取勝也帶不走象州。
實際上,東西兩字源自漢朝,那時候的市場都在城東和城西,後來逐漸有人用買東西來指代買物品,而東西也因此泛指物品。
但,這種解釋顯然不適合回答宗午源。
方運微笑道:“四方五行之中,東方屬木,西方屬金,南方屬火,北方屬水。金木可握,水火不宜提,自然是取東西。”
“若依方虛聖所說,那象州之水,不屬於東西之列?”宗午源問。
方運微笑道:“宗翰林乃血肉之軀,必定是東西。”
景國眾人掩嘴而笑,宗午源提水和象州,方運便拿他的血和人體來比較,天衣無縫,偏偏宗午源沒法反駁,要說自己不是東西,那就是自己罵自己,淪為十國笑柄。若不反擊,“宗翰林是東西”這種叫法也會被人笑。
宗午源左右為難,啞口無言。
慶國數百人面露慚色,極少數人向宗午源報以厭惡之色,似是在暗罵堂堂虛聖豈是你一個翰林能羞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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