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百官驚詫。
雖說各地官員進入奉天殿投影后有幾乎真實的影像,看似好像身在京城奉天殿,但外地的官員的門外是各地文院,看不到京城奉天殿外的人。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外地官員紛紛詢問。
“許多大儒和大學士前來。有知虛元帥,有陳家家主,有乞丐皇叔……”
左相看了一眼奉天殿外便回頭,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但是,其餘左相黨官員則面露憂色。
尤其是計知白,面色慘白,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
清君側。
一旦這些人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殺光左相黨人,聖院最多也只是稍加懲罰,絕對不可能重罰,因為這是各國政務。
這些人不僅有足夠的理由清君側,甚至還有足夠的實力做到。
而乞丐皇叔趙景空的出現,讓康王黨官員垂頭喪氣。
趙景空的確沒有自己的勢力,甚至為了避嫌也不參與朝政,一心在聖院發展,在景國的實權遠遠不如康王。
但是,趙景空是景國皇室的旗幟!
尤其是四十歲以下的皇室成員,幾乎是聽著趙景空的名字長大的,趙景/空乃是他們的楷模。
十國皇室人才凋零,因為這涉及到國運和人族氣運,分十國、壓皇族,乃是眾聖當年定下的策略,至今仍在延續。
十國皇室中,哪怕有人脫離皇族,一心求聖道,也少有人成大學士,而趙景空卻早早成就大學士。
甚至可以說,康王之所以無法徹底拉攏所有皇族,至少有五成的原因是忌憚趙景空。
哪怕趙景空已經從皇室除名,不再是皇族之人。
康王若是敢連同其他皇族成員逼迫太后和國君。只要趙景空出面反對,過半皇族成員會倒戈。
景國大元帥陳知虛的出現,讓一干將軍暗暗鬆了口氣,信心失而復得。
陳知虛極為高大,足足比尋常成年人高兩個頭,走起路來龍行虎步,面容如刀削斧劈一樣,稜角分明。他的面板泛著古銅色,有著奇特的金屬質感,瞳仁又黑又亮。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有神。
此人明明是一身普通的青色大學士袍,可看到他的人都會出現奇特的錯覺,總會覺得那衣衫在發出鎧甲晃動的金屬之聲。
陳知虛乃景國軍方第一人,在軍中威望極高,更是景國唯一掌握軍魂之力的讀書人!
陳知虛的出現,讓左相黨人膽寒,導致更多人猜測這些人是來清君側的。
計知白神色愈發焦慮,不斷偷看恩師柳山。
柳山卻有著計知白完全不具備的氣度,至今沒有絲毫的慌色。與平日上朝毫無二致。
不多時,這支強大的讀書人隊伍進入奉天殿,一直向裡走。
以陳銘鼎為首,眾人先向方運一拱手。道:“見過方虛聖。”
“不必客氣。”方運點點頭,面帶微笑。
“見過國君、太后。”眾人面向龍椅。
“眾愛卿不必多禮。”太后的聲音從幕簾後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