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沉著臉點點頭,卻是說不出話來。
“那……”計知白不敢說下去了,緊張地豎起耳朵。
原府。刑部左侍郎原肅在書房裡走來走去,憂心忡忡,今日他已經被圈禁,監察院和刑部正在聯手徹查,一旦有了結果,就會讓他上公堂。
“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把方運送入虎囚獄!哪怕送入普通的監獄,也決不會到這種地步!可惜……咦?《阿房宮賦》?傳天下之異象?除了方運,別人絕無可能作出。”
原肅靜靜地聽著。越聽越惋惜,直到萬民哀嘆的聲音響起。
“完了……”原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本能地調動官印、文寶和文膽之力等所有力量來保護自己,但是。一聲聲嘆息卻穿過他所有的防護力量,進入他的耳朵,進入他的文宮,進入他的魂魄。
“唉……你為何投靠左相與宗家,賣景求榮?”
“唉……你為何把我屈打成招?”
“唉……你為何……”
一聲聲嘆息帶著質問,猶如一把把利劍直刺原肅的心臟。
萬民哀嘆,就是億萬民眾指著原肅的脊樑骨喝罵!
“我錯了!方運,我錯了!求你寬恕我!我認罪!不要再嘆息了……”原肅突然以舌綻春雷大聲吼叫。
原肅乃是翰林,全力使用舌綻春雷能聲傳千里。
京城附近千里內所有人都聽到原肅的慘叫。
接著,一聲清脆如瓷器摔碎的聲音響起。
書房中,原肅的文膽發出一聲脆響,接著頭顱砰地一聲炸開。
翰林碎文膽,聲傳三千里。
不僅原府書房,學宮外,內閣中,各傳出一聲翰林文膽破碎聲。
啪……
啪……
短短几息的時間,共有三聲文膽爆碎的聲音出現,聲傳三千里。
左相一黨折損三員翰林。
隨後,十九道進士文膽碎裂聲與五十三道舉人文膽碎裂聲響起。
這些人無一例外,或是左相一黨,或是康王一黨,或是潛伏在景國的他國奸細。
文膽碎裂者如此多,文膽受損或蒙塵者更多。
左相府中,計知白咬牙切齒罵道:“方運這個大禍害!臨死還拖人下水!”
柳山緩緩坐回椅子上,心中一片茫然,此番打擊太大了,最忠心的黨羽中,至少三分之一文膽徹底碎裂,而那些普通黨羽中,至少會有一半因此離心!
若不是身後還有宗聖,他辛苦數十年建立的勢力將和當年的阿房宮一樣,付之一炬。
“還好,宗聖還在。還好,他活不長。還好,還好……”
左相突然感到無比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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