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聖一愣，神色變得格外複雜。
的確，哪怕在場的聖祖化身，也無法確定當時發生了什麼。
當時那宛如照滿天地的白光，阻攔一切感知和聖念，誰也不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
蛙司冷笑道：“對，我們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所以要等眾祖議事完畢，詢問方運。方運，你如果現在敢跑，那就證明你竊取了崑崙至寶。”
“不要臉。”帝勝終於忍不住開罵。
“灰族，你們出來說句話吧，否則他帶走崑崙至寶，眾祖一怒，可不能怪我們。灰固，你說呢？”蛙司看向灰族巔峰大聖灰固。
灰固的雙眼之中空間碎裂，不斷擴大縮小，最後道：“勞煩方聖在王族山休息片刻，待眾祖會議結束，眾祖查驗後，方可離開。”
眾聖望著一直不說話的方運。
方運自成一界，腳踏虛空，置身於萬聖之間，面不改色，神色從容，緩緩伸出一根手指。
“我有幾件事需要澄清。第一，既然連第一王族都無法控制崑崙府，那此物就不是私人所屬，乃是萬界之物。我知道有人反對，那麼請崑崙府主人現身，現能喚出崑崙府嗎？如果不能，收起你們那副令人作嘔的偽正義嘴臉，要麼承認崑崙府是無主之物，要麼承認你們是強盜土匪，就是要強佔不屬於你們的寶府！”
方運的聲音在天地間迴盪。
之前在崑崙府說過話的灰固道：“我灰族掌握此地多年，各族皆預設崑崙府是我灰族之物，怎麼，你有意見？”
灰族眾聖齊齊向前一步，毫不掩飾對方運的蔑視。
方運譏笑道：“剛才誰在崑崙府中說崑崙至寶不是灰族的？剛才還說灰族只是崑崙府看門的，現在，搖身一變，把尾巴一藏，裝起主人來了？還集體向前一步，怎麼，是主動要求我檢閱隊伍嗎？我必須承認，你們看門能力不錯。”
灰族眾聖大怒，那灰固一擺手，盯著方運，裂瞳徐徐變幻，宛如世界開裂，道：“我灰族不喜歡與人爭執，多說無用，我灰族佔居崑崙第一，憑的是實力。”
其餘崑崙族群不怒反喜，笑吟吟看著方運如何收場。
灰族，從無敵手。
萬界歷史上所有與灰族戰鬥過的族群，都已經被滅族。
方運充耳不聞，伸出第二根手指，道：“第二，崑崙府的規矩是什麼？這個想必不用我回答。很簡單，我們只要按照崑崙府的規矩做事，一切所得之物都是應得。我現在問問在裡面換到寶物的諸位，你們誰覺得你們手中的東西是屬於崑崙王族的？你們誰覺得是灰族賜予的？現在，灰族想要破壞規矩，卑劣至極！”
灰固正要反駁，方運伸出第三根手指，強大的聖念傳音貫通十方，竟然壓下灰固剛剛外放的聖念傳音。
灰族眾聖驚駭地看了一眼方運，又看向灰固。
方運的聲音在虛空迴盪：“這第三，且不說就算我得到崑崙至寶是理所應當，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得了崑崙至寶？誰主張，誰舉證，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我看你們不是不懂，你們就是一群善於栽贓陷害無所不用其極的渣滓！”
其餘眾聖詫異地看向灰固，但只有聖祖化身面色沉靜，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灰固被被聖念壓制！
這意味著，方運的聖念層次，已經有部分聖祖性質。
不要說灰固，哪怕是在場的聖祖化身，也未必能穩勝方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