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竹真問:“他寫了什麼?”
舉人道:“我們划動畫舫,到那些知府和院君所在的樓外,自然會有人告知。”
“好。”
其他人繼續寫詩,畫舫很快停在那樓下的岸邊,一人把方運寫的詞遞上來。
楊玉環剛識字不久,讀不懂,但見是方運的詞,看著就喜歡。
奴奴倒是盯著那詞一個字一個字地仔細看,看得眉飛色舞。
趙竹真輕輕念著:“輕汗微微透碧紈……”最後低著頭,看著河面,反反覆覆低聲念著:“佳人相見一千年,佳人相見一千年……”眼裡流露出淡淡的哀色。
不多時,她抬頭看著方運,輕聲說:“不愧是方雙甲,才情驚人。玉環,他這詞是寫給你的,你可要好好記住。”
“啊?是寫給我的?”楊玉環欣喜萬分。
“嚶嚶!嚶嚶!”奴奴笑眯眯地點頭。
方運寫完《浣溪沙端午》不久,同舟的其他人全部寫完,這些人的詩詞無一人達到一尺高的出縣層次,合起來也沒能達到三尺三,但那錢舉人的詩詞才氣達到九寸多,超常發揮。
最終,方運二號龍舟的才氣竟然足足到了五尺九寸,比那一號龍舟的高出兩寸,哪怕遠處的人也分得清高下。
“蒼天有眼啊!我景國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景國必勝!”
兩岸的人群了,一些文人甚至熱淚盈眶,沒想到連輸了十七年後,終於能扳回一局。
許多人瘋狂地嘶吼著,為二號龍舟上的方運等人加油。
跟方運打賭的童黎站在龍頭橋的橋頭,雙手死死抓著石欄杆,難以置信的看著前方。
“蠢貨!堂堂詩君弟子外加半聖弟子竟然比不上一個方運!一群蠢貨!”
一旁立刻有人喊道:“你是哪國人?在敢汙衊方運,老子打斷你的腿!”
“有人幫著慶國人?誰?站出來!”
“誰敢!是不是你?”
“不是我!你們聽錯了!”童黎急忙連連擺手,嚇的慘無人色。
周圍的人打量了童黎幾眼,看他一身錦袍,非富即貴,也沒有動手,一人指著他道:“你要是再敢幫著敵國,別怪我們動手!”
“誤會,都是誤會!”童黎急忙離開,他的幾個朋友也急忙離開。
一號龍舟上的慶國人除了顏域空依舊面不改色,另外五個人全都方寸大亂。
“那人是誰,不過是年紀輕輕的秀才,怎麼可能會寫出達府的詩詞?”
“會不會是景國官員作弊,那才氣是假的?”
“極有可能!”
那顏域空淡然道:“若我所料不錯,那人是景國第一童生方運,現在應當是第一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