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時刻,又是梅米拉與生俱來的危險預知救了她一名。
說時遲那時快,為首大漢張開右手像梅米拉抓去也就那麼一兩秒的時間,在腦海中無比劇烈的警兆下,梅米拉從呆滯中回過神來。
老爹鮮血淋漓的左肩,在夜晚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月光下,顯得那麼刺目,梅米拉的臉,也在這月光下被照應的慘白。
“給我過來吧!”為首大漢自信的向梅米拉抓去,對於他來說,拿捏一個未成年的黃毛丫頭,簡直再輕鬆不過。
也許是被父親受重傷刺激到了,也許是心頭的警兆起的作用,在壯漢的手即將碰觸到梅米拉的一瞬間,莫名的勇氣加身到了梅米拉的身上,從懷中抽出那把散發著淡淡溫熱的短匕,梅米拉沒有絲毫技巧可言的向前直刺而去。
洛克的短匕只是低階魔化武器,不存在精神力認主這一說,所以任何人都可以使用。
不是梅米拉的直刺太快,而是這柄固化了兩個中級法術的短匕太鋒利,不等為首壯漢反應過來,刀光浮現,他的大拇指竟然被直接切了下來。
梅米拉必須慶幸她沒有上手試一試這把刀的刀尖究竟有多麼鋒利,這是一柄能夠輕易劃開中級魔獸堅硬表皮的銳器。
“可惡!我的手指!”大漢吃痛之下,腦門冷汗浮現。
這就是他大意引得後果,低階侍從已經可以將鬥氣融會貫通到自己身體的任何部位,不論是增加力量還是增強防禦力,都是不錯的使用方法。
但是大漢剛才只將鬥氣運用到自己的雙腿,用以增加速度,並沒有給自己的右手任何防護加持。
這就造成了,僅僅是大拇指輕輕碰觸刀刃一下,便被切下來了一截。
電光石火之間發生的一切,不光讓大漢的兩個小弟愣住了,也讓做完這一切的梅米拉猝不及防。
“快跑啊。”老爹對著梅米拉再次喊了一句,這一回他的聲音變小很多,這是身體失血過多造成的。
殷紅的血液已經染紅了地面,拔出自己的短匕,那闖入者見這老傢伙還死抓著自己不放,面色發狠之下,將短匕再次扎向老爹,這一回他刺的部位是脖頸。
梅米拉見到了自己此生永遠無法忘懷的噩夢,一柄短劍穿過了老爹的喉嚨,鮮血噴湧直到一米多高,老爹的嘴還在微微蠕動,她能看得清,那是一個“跑”字。
不知哪裡來的力量,梅米拉握緊自己的短匕,調頭就向廚房跑去。
心中的警兆仍然縈繞不散,這警兆告訴梅米拉,她雖然切下了那大漢的一根手指頭,但她仍舊不知三名闖入者的對手。
這個時候必須跑出去,向城主大人在埃弗拉城的巡城衛隊求救,她才有一線生機,才能報復這些闖入者,才能不讓她老爹的血白流。
越是危急的時刻,越能考驗一個人的應激能力,梅米拉在這種喪親情節下,還能擁有如此清晰地頭腦,至少證明這個女孩兒很理智,也很聰明。
“你,給我去追!”大漢彎腰吃痛中對另一個手下說道。
十指連心,別說他是個低階侍從,就是在高一等級,也無法免疫這種級別的疼痛。
逃進廚房,梅米拉一頭向破舊、腐敗的木窗撞去。
等大漢的小弟跟進來後,窗戶破開一道大洞,而梅米拉的身影也漸行漸遠。
“想跑?你能跑得掉麼。”那小弟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