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翠自從被老夫人指派到葉知語身邊伺候,一直只有跟在她身邊這一件事,今天一整天,葉知語都不在,喜翠無聊的在院子裡的石桌上打盹。
見葉知語回來,連忙上前詢問,“葉大夫,你今日出門怎麼不帶我啊,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
看著她委屈巴巴的樣子,葉知語只好哄著,“沒有不好,只是我今日是去接我孃的,順便自己逛逛,也算是給你休一天假,不好嗎?”
繼續嘟著嘴,“那你好歹也跟我說一聲呀,我都急死了。”
“好,下次一定帶你,你說我要是離開京城,你還能跟我走不成!”
喜翠眼珠子一轉,“也不是不行,老夫人願意給我賣身契,跟你走也行,反正餓不死我。”
“不對,你不是要給國公爺做女兒嘛,到時候,你跟老夫人要了我好不好,我給你當掌事女史,葉大夫可好?”
葉知語抿著嘴偷笑,不是她貪圖富貴,只是到時候若是真的確定娘就是姜家走失的小姐,喜翠留在自己身邊也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也不算是丫鬟,全當多了個姐妹。
棲鳳宮。
太后望著銅鏡中的自己脖頸處的紅痕,丹寇狠狠地掐進手掌中,孫嬤嬤細細的捋開她的掌心,輕輕的揉著。
“太后娘娘可是又疼了?”
“母蠱在我體內失去控制,你說我能不疼嗎?”
原本,一切都好,母蠱在自己體內,子蠱種在子桑珩之體內,一直制衡的非常好,幾個月前,忽然失去控制,母蠱一直在體內翻騰。
當初種蠱的時候,可是說了,萬一子蠱被解,母蠱就會自然消亡,可是為何,會反噬自己?她百思不得其解。
莫不是那個小雜種用了什麼秘法反制了自己?
“派出去的人查到原因了嗎?”
孫嬤嬤低頭道,“那位一直久居王府,除了月初來月中來宮中拜見一次皇帝和太后您,幾乎足不出戶,並無可疑之處。”
“不過……”
“他前段時間,跟著六皇子去了一趟鎮國公府看望姜黔山,並且留下晚膳了。”
太后閉眼深思,“難不成是跟國公府來的那個大夫有關?可是時間也對不上,應該不是她。”
“再去查!”
孫嬤嬤應聲退下。
自己已經數月不曾見人,當初這母蠱還是神醫谷嫡傳弟子林徵遠所制,如今人也死了,現在恐怕只有找到神醫谷的人,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子桑珩之這個小雜種,當初先帝非要立什麼遺詔給他,還命令六大閣老遵昭,要不然她早就把他殺了,還費什麼勁搞什麼蠱蟲控制他。
夜色靜謐,除了棲鳳宮,皇后的梓元宮也是燈火通明。
一想到姜凝雪把她的太子迷惑的不成樣子,她就咽不下這口氣,自己跟這柳貴妃鬥了這麼些年,一直穩穩壓著她,自己兒子已是太子,她生的玩意空有一副皮囊,天天招貓逗狗,一塌糊塗。
本來想著姜凝雪過繼給鎮國公,到時候兵權到手,太子的皇位就穩了,可是又弄出昨日那一出。
如今柳家又被封了爵,生意上肯定會更上一步,到時候,這朝堂恐怕就不是自己和太后所能控制的。
葉知語那邊卻一夜好眠。
第二日,趙嬤嬤一早便來敲門,喜翠還沒醒。
“給老夫人請安,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說話間,葉知語已經醒了,她驚訝於老夫人的急性子,但是也是迅速穿衣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