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問題學生所謂的‘主見’並不是‘主見’,而是任性。他們堅持的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觀點或想法,本質上來說只是一種自由意志或是生命意志的渴求。那是一種在自我認知不足情況下缺乏自律的隨心所欲,他們的‘主見’是為自我欲求的滿足而服務。元英的‘主見’才是真正的‘主見’,他所堅持的是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看法,並努力地想要說服自己相信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看法是合理的、經得起驗證的。這種‘主見’乃是建立在自我認知足夠的自律背景下,被透過自己無數次的理性推理最終說服自己沒有理由不堅持的堅持。根本上來說,這不是在為自我欲求服務,而是在為自我對世界的認識服務。其實,‘獨立意識’、‘主見’恰是認識世界的前提。比如伽利略物體下落的速度與質量沒有關係的觀點衝擊了當時以亞里士多德為權威的物理學,再比如,休謨徹底的懷疑問徹底動搖了歐洲18世紀以前的所有哲學理論乃至人類所有知識。”周曉波似乎是在極力地辯解著,很明顯,他對董成海將司馬元英和問題學生歸為一類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