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儒死死凝望著易林,緩緩點點頭。
易林繼續道:“其實墨家的想法是讓底層的人們吃得上飯,穿得起衣,住得上房,能繁衍下去而已。其實這已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墨儒卻露出不解,趙幕白等人也同樣疑問。
易林笑了笑,:“這便是希望!無論王公大臣,還是平民奴隸,最低的慾望便是活下來,活下去,繁衍未來。”
這段話沒什麼難度,大家會心地露出笑容。
易林也笑笑,道:“這似乎沒什麼難度,但這不是一成不變的。人心是會變的,人的慾望是無窮的,往往就會不擇手段。這點墨儒先生應該明瞭,趙兄也應該明瞭,大家也同樣明瞭!”
眾人心中一番思量,各自有所悟。
易林續道:“如何將明天的你我,不變成今天的別人,才是最難的,非一日一世人之功!”
墨儒緩緩跪了下去,道:“朝聞道,夕可死矣!易先生解開我墨儒心中之惑,可永為吾師矣!”
身後幾人隨著跪下,慢慢屋裡人除了趙幕白兄妹,眾人都矮了下去。
趙幕白笑笑道:“易兄,我就不用了吧!”
易林拍了拍趙幕白,笑道:“大家都起來吧!未來靠的是大家同心同德,而非易某人幾句感悟!起來吧!”
大家還未起身,趙幕白道:“好了好了!既然是成了一家人,便不需如此客氣了。”
墨儒這才帶著大家起身,求知的心境化解了陌生的隔膜,似乎都有無盡的求知。
墨儒道:“易師年歲看起來不大,卻似天外之人一樣,莫非……”露出幾絲明悟,“先生是修道之人,難怪如此大徹大悟!”
易林笑了笑,未曾言語。
墨儒不再多言,連忙安排酒宴,與易林幾人一桌,言語多了幾分謙恭,似執弟子禮一般。
楊統領與成慶豐頗為驚奇,墨儒哼了一聲道,鄙視道:“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你們粗人懂什麼?”
楊統領與成慶豐訕笑了幾下,多了幾分不自在,學著恭謹的樣子,頗有幾分滑稽之感,趙幕白兄妹笑出了聲,易林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該怎麼就怎麼樣吧,這樣我也不舒服!”
二人扭捏了幾下,這才恢復了原樣,眾人這才感覺順暢了不少,不禁笑出了聲音,轟堂笑成了一片。
氣氛變得和諧了起來。
……
隨著山珍河魚不斷擺上宴席,氣氛熱烈了起來。
墨儒敬了眾人一圈酒,臉色有些緋紅,大聲道:“先生,我知道:您有大才,也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只希望先生垂憐清風寨的兒郎們!讓他們家人少一些望夫石,讓他們能多些活下來的機會!”
趙幕白看看易林,知道這是墨儒在為清風寨的兄弟子侄們掙本事,恭謹似乎使用的恰到好處。
易林還未發話,楊統領回道:“墨夫子多慮了!易先生早就說過傻仗呆仗是不會打的,作戰任務的完成度與將士傷亡都是有牽連的,戰場哨探,敵我對比,戰場時機,傷員救治,戰功評定等等……都是系統地需要學習的。這是兵道……”
眾人早已在墨儒開口後便靜了下來,清風寨眾人聽楊統領一番話後,頓時七嘴八舌議論了起來,隱隱聽得明白,卻又不是太懂,看楊統領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墨儒露出幾絲窘迫,道:“願來先生早有謀劃,是我多想了!”
“軍士以服從為天職!”易林道,“但為將者卻要知已知彼,盡力做到百戰百勝。做不到則留人失地,除了萬不得已,儘量避免打成人員消耗戰,要知道一個百戰老兵的成本,遠遠高於培養十個新兵,這就是永恆的利益理論。賠錢的買賣不能做,除了賠的錢能換來幾倍幾十倍的利息!大家記住了嗎?”
“記住了!”無論趙幕白的侍衛還是清風寨的眾人皆轟然作答,響聲震天。
……
趙幕白擺擺手,讓眾人繼續酒宴。
易林看看墨儒,笑道:“這點伎倆我還是能看得出的!”
墨儒露出尷尬之色,道:“就知瞞不過先生……”
易林笑笑道:“兵道就算了,工道商道農道醫道,不知墨先生精通哪一種?”
喜歡呵呵呵,神仙請大家收藏:(呵呵呵,神仙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