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隊員可真是倒了大黴,與陳笑接觸者無不吐血暴退,一時間慘叫連連,轉眼間就有五六人倒地不起了。
紀剛與黑衣人回過神來,怒喝著撲向陳笑,怎奈陳笑身法異常詭秘,他們拼近全力也不曾碰到對方一片衣角。
陳笑只是躲開他們的攻擊,將目標放在其他隊員身上,每發一掌必定有一人重傷退場。剩下的幾人見情況不妙,目光閃爍間漸漸向場外靠近,忽的齊齊縱身四散奔逃,竟撇下他們的隊長不要了。
黑無離一直留意著場內變化,見幾個人四散逃命,眼中露出鄙夷之色,將雙手急揮幾下,幾道雄渾元氣從掌中爆射而出,將逃命的幾人生生逼回場內。
這幾人見逃跑無望,眼露絕望之色,只好咬了咬牙,嘶吼著撲向陳笑以作困獸之鬥。
陳笑眼神冰冷,腳踏化虛步法穿梭在幾人之間,將幾人當作人肉靶子般隨意揮動雙掌,中者立時狂噴鮮血倒地不起。
紀剛折騰半天卻只是無用之功,眼見自己隊友一個接一個的受傷倒下,通紅的雙目直欲滴血,啞聲道:“小雜種,跑來跑去算什麼本事?有種的跟大爺鬥上一鬥!”
陳笑此時已將最後一人擊倒在地,緩緩轉過身來:“那就如你所願。”
紀剛看著陳笑,心底竟不由自主的升起點點懼意,連退幾步才穩住身形。口中不復剛才的囂張氣焰:“我們與你無冤無仇,閣下何必苦苦相逼,列風小隊也是傷亡慘重,今日之事就一筆勾銷如何?”
陳笑輕輕搖搖頭道:“一筆勾銷?現在才說這個不覺太晚了麼?”說罷又緩緩的向紀剛走來。
紀剛與黑衣人見狀,知道今天不拿下陳笑絕無幸理,只能和他拼了,這兩人身上淡淡元氣閃動,各施展平生所學的得意招法發起進攻。
“開碑掌!”
“一氣破山拳!”
陳笑這次不躲不避,丹田輕輕一震,九顆圓珠微微閃爍間,一道無比精純的元氣衝向雙臂,元氣在手掌上直噴出兩寸有餘:“裂元掌:裂元!”
“化元境!”紀剛心頭大震,原來這小子一直在扮豬吃虎!收招躲避已是不及,只好將全身元氣凝聚在拳上,希望能抵擋住陳笑這一招掌法。
轉眼間陳笑雙掌與二人相交,紀剛期望的僵持局面卻沒有出現,那雙並不如何寬闊的白皙手掌如摧枯拉朽般突破兩人防禦,當紀剛耳中聽到自己手臂骨骼斷裂聲音之時,手掌已拍在他的胸口之上。
這次我是真的完了,紀剛想到這兒時,眼前一黑已暈了過去。
陳笑解決掉兩個通元境巔峰的對手,回身看向奧納。熱火小隊如石化般呆立的幾個人,此時張著的大嘴還沒有合攏。
魏家弟兄更是誇張,鮮紅的舌頭都吐出一半,眼睛瞪得好似銅鈴。
陳笑揮了揮手道:“演出結束了,大家散場吧。”
奧納最先回過神來,眨巴著眼睛緊緊盯著陳笑。
陳笑無奈苦笑道:“奧納大叔,這些人雖然被我重創,卻都還活著,如何處置你們說吧。”
奧納過了半晌,吁了口氣道:“真沒想到,把我們逼得這般狼狽的列風小隊,竟被你一人如此輕鬆的解決了,我當初還大言不慚的邀你同行,真是慚愧。。”
陳笑皺了皺眉道:“奧納大叔,我之前覺得熱火眾人豪爽,才真心結交幾位朋友,你如此說話未免太見外了。”
奧納老臉一紅道:“是我失言了,還望莫怪。”
他又看看倒在地上的紀剛等人,回身問道:“你們看怎麼處置這些人。”
青蓮兒他們已經驚醒過來,看著陳笑的眼光略顯複雜,聽隊長詢問,那魏家兩個兄弟也不搭話,操起地上一柄單刀,去場中拎起黑衣人手起刀落,結果了他的性命,回身向陳笑道:“就是這人害了我三弟性命。”說罷向陳笑抱了抱拳,立在一旁。
陳笑知道,這兄弟二人雖然性情耿直不善言談,只要自己有事,他們赴湯蹈火也絕不會皺皺眉頭。
他又望向紀剛,對奧納道:“這人陰險狡詐,怕也留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