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岸本眼神一凜,手握腰間的長刀,朝幽碟走了過去。
幽碟看著一步步靠近的武士,不甘地咬緊嘴唇。剛才李凌從她的體內取走了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導致她的真氣所剩無幾,現在根本沒有辦法開啟心輪,否則區區武士,她一個念頭便能將其秒殺。
正當幽碟準備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上前應戰,一個身影閃到她的面前。
幽碟動容:“血牙,你……”
血牙沒有回應幽碟,他此時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在武士的身上。
血牙提起一口氣,全身的肌肉頓時緊繃,對武士警告道:“若是再往前一步,我便把你的頭擰下來!”
“那就來試試吧!”
武士抽出腰間的長刀,一道寒芒掠過,奔著血牙的胸膛直刺而來。
血牙雙掌併攏,將長刀給抵了下來,但下一秒武士將長刀一轉,血牙猝不及防,手掌頓時被鋒利的刀刃劃破,鮮血直流。
“嘶——”血牙感受到手掌傳來的刺痛,倒吸一口涼氣。
武士抓住這個間隙,將長刀抽出再次朝血牙劈砍而去,血牙這次猝不及防,硬生生捱了一刀,胸口上頓時浮現一道血印。
血牙捂著胸口,朝後猛退了幾步,表情無比凝重。
血牙的命中輪已經踏入了第二重天,按道理一般的刀槍冷兵器根本傷不了他,但武士的刀卻可以劃破他的面板,能夠做到這一點,定是萬里挑一的絕頂刀客。
“可惡!”血牙想要再戰,但是胸口的傷勢很深,稍微一動便有撕裂的痛感。
李凌見情況不對,連忙移到血牙身邊,神色擔憂道:“怎麼樣,嚴重嗎?”
血牙忍著疼痛,咬牙搖了搖頭:“沒事,這狗東西的刀並不簡單,是我大意了……”
李凌定睛一看血牙的傷口,足足有二十厘米,幾乎貫穿整個胸膛,而且血絲毫沒有止住的跡象。
李凌眉峰聚攏,責備似的說了一句:“都這樣還要硬撐?”立刻掏出幾根銀針幫血牙止住了血,喊幽碟將血牙扶到一邊後,面無表情地看向武士。
雖然李凌平日裡對血牙非常嚴格,非打即罵,但內心深處李凌一直將血牙當兄弟,正所謂兄弟如手足,敢傷李凌的兄弟,這已經觸犯了李凌的底線。
武士眼神如鉤盯向李凌,語氣不屑地說:“我看了你的拳賽,是有兩下子,我勸你不要管這件閒事,否則我手中這柄太刀可不長眼睛!”
李凌胸中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峰,渾身寒意狂湧:“要打就打,別他麼跟個婆娘一樣,聒噪。”
武士冷冷一笑:“哼,讓我看看你拳頭是不是跟你嘴巴一樣硬。”
剎那間,兩人幾乎同時催動身形,朝著對方迎了上去。
武士在臺下親眼觀看了李凌的拳賽,李凌幾乎是以碾壓的姿態戰勝了暗夜玫瑰,雖然武士也有信心做到這一點,但他仍然不敢小覷,一開始便拿出了全部的戰力。
武士將手中的太刀頂在身前,猛地一揮,一道壓縮的氣流衝著李凌加速而去。
空氣中頓時傳來凌厲的破空聲。
李凌皺眉一驚:“竟然能夠凝聚出刀氣!”
只有將體內的真氣凝聚到非常精純的程度,轉移到刀刃上才能夠施展出刀氣,而刀氣的威力要比刀刃本身強了十幾倍還不止,難怪血牙儘管開啟了命中輪還是被劃傷。
李凌沒有跟武士交過手,並不知其深淺,不敢硬撼其鋒芒,腳尖輕踮,身子往側邊移動,想要躲過這一道氣勁。
咻的一聲從李凌耳邊呼嘯而過。
李凌已經儘可能去躲避,然而手臂還是被氣勁的邊緣所割傷,溢位了鮮血。
李凌站定身子,盯著手臂上的傷口,心中驚歎。
“果然強悍,連我都能夠傷到。”
但經過這一個回合,李凌基本已經摸透了武士的實力。李凌剛才只是催動了命中輪的第二重天,所以手臂才被劃傷,不過傷勢並不嚴重,若是將命中輪全部發揮出來,這刀氣是傷不了李凌分毫的。
站在李凌對面的武士,此時心中同樣掀起了驚濤駭浪。
剛才那一擊,武士雖沒有拼命,但也使出了近乎九成的本領,竟然只是輕微地將李凌劃傷。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李凌一點事都沒有。
“這不可能,他的身體怎麼會比鋼鐵還要堅硬!”武士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李凌點穴將血流止住,笑著看向武士說:“不錯,在我見過的刀客之中,你應該排的上前十。”
武士氣得渾身發顫,自己苦練刀法十幾年,四處挑戰未嘗敗績,李凌卻說他只排的進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