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您是有才華的人,連餘立老師都認可你,公司完全沒有排斥你的意思!”朱小麥趕緊擺手,一陣假笑。
楚河不太舒暢了,假裝生氣道:“你倆實話實說,不然我走了。”
楚河要是甩臉走了那事情就大條了,紀雲公司將失去一位現象級簽約歌手。
兩女嚇得不輕,楚河千萬不能走啊。
張婧可算說實話了,她請楚河上車,然後乾巴巴解釋:“實不相瞞,這幾個月公司為了給柳小姐收歌,把一切資源都用上了,我們合作的公司都是傾巢而出的,就為了收十五首歌。當時是從上百首歌裡挑,挑剩下的才分配給別的藝人用,而且別的藝人全部靠後……”
張婧說得比較詳細,楚河也大概懂流程了,不過他不懂公司排斥自己是幾個意思。
“如此一來,公司內部矛盾就很大了,你也知道,藝人之間也有競爭的……總之很複雜,如果柳小姐的專輯撲街了,公司估計要大換血了,現在的管理層全都有責任。”張婧見楚河不解,說得更直白了。
楚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說白了,公司管理層不信任自己,覺得自己會讓柳芷晴的專輯撲街,浪費了公司的資源。
“原來是這樣,你早說啊,我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楚河也是無語,這麼點兒事至於鬧成這樣嗎?
張婧和朱小麥大喜過望,楚河竟然這麼平易近人。
“那專輯的事繼續推遲,直到柳小姐親自來?”張婧迅速道,看到了希望。
楚河聳聳肩:“你要是在電話裡說明白這事兒就成了,但我現在來都來了,不能讓我空手回去吧。那十五首歌我先看看,要是能改我就改了,也省得芷晴下次再跑了。”
楚河還是打算幫柳芷晴弄專輯,但他並不堅持要弄好,先看看再說。
張婧和朱小麥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憂慮—楚河還是要堅持己見,事情依然很糟糕。
但沒辦法,楚河都明說了,總不能趕他走。
於是乎,楚河被帶到了紀雲文化公司的總部,見到了公司的管理層。
十幾個公司的大佬都熱情地迎接了楚河,完全看不出一丁點兒嫌棄,但氣氛很僵硬,為何僵硬不必多說了。
楚河還見到了餘立老先生,這位紀雲公司的金牌作曲家臉色也不太平靜,數次想對楚河說什麼話,可最後都沒說。
楚河有點受不了這氣氛,也太彆扭了吧?
“直接帶我去看歌吧,我替柳芷晴挑選十二首出來。”楚河不多墨跡,幹活。
一群人對視,全都點頭。
誰也不想得罪楚河,聽他的就是了。
很快,大夥去了室內錄音棚,管理層的大佬們都跟著,餘立老先生也跟著。
而負責收歌的經理臉色死沉沉的,在錄音棚裡播放了那十五首歌。
這都是花費大價錢收來的好歌,只有小樣,還不是成品,但附帶了歌詞、歌譜,可以更改的。
楚河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地一首首聽下去,其餘人也不吭聲,看楚河怎麼說。
十五首播放完畢,楚河開口:“《流雲》、《林風》、《黑夜裡的貓》不要,這三首最不適合柳芷晴。”
楚河開口就是大動作,把三首歌剔除了。
人群不由騷動,尤其是作曲部的人,一個戴著眼鏡的婦女遲疑著開口:“楚先生,《流雲》、《林風》不要我能理解,但《黑夜裡的貓》可是我們認定的主打曲之一,而且有《雅騷》味道,是很適合柳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