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微微一笑,這邵老爺是個直率的人啊。
如此也好,吹個海螺,勝過繁瑣的介紹。
他取過長香螺,吹起了《賽馬》,他剛才過來的時候就聽到樂團在演奏《賽馬》,現在獻個醜吧。
熟悉的節奏,不一樣的味道。
低沉的海螺聲音勾勒出了波瀾壯闊的大海之歌,而大海上,似乎有萬馬奔騰一樣。
樂團的老人全都露出讚歎之色,好!
邵明華眼睛一亮,取過二胡拉了起來。
他在給楚河搭音。
《賽馬》是二胡名曲,而且主走高音,一般用高音二胡演奏。
海螺的劣勢非常大,楚河縱然是天才也很難完美演繹賽馬的**部分,甚至會卡帶。
所以,邵明華是在幫楚河一把。
楚河心裡瞭然,朝邵明華點了一下頭表示感謝,徹底進入狀態。
《賽馬》曲激昂,柔和的晚風都彷彿變成了殺氣,楚河和邵明華皆是頂尖器樂人,這一番合奏天衣無縫,大海和平原的氣勢都出來了。
董香都聽呆了,原來還有這種層次的器樂,她一眨不眨地盯著楚河,嘴角輕輕抿著。
邵夭夭也十分敬佩,合奏一完畢就用力鼓掌。
其餘人也紛紛鼓掌,紫蘿花園一片火熱。
樂團的老人們這會兒不好奇了,他們知道邵明華為何這麼看重楚河了。
這楚河厲害得過分,用海螺吹奏《賽馬》,前所未聞。雖然邵明華幫了他一把,但楚河的功底還是完美展示了。
“楚小兄弟拒絕我是有原因的,你都這樣了,我哪裡還能教你什麼東西啊。”姜錦龍聽了《賽馬》感慨不已。
邵明華卻是豪邁笑道:“楚河,你還是給老薑當徒弟吧,掛了個名就好,不用聽他嗦,等他駕鶴西去,你就繼承他名頭,賺大了。”
“老邵,你巴不得我趕緊死是吧?”姜錦龍吹鬍子瞪眼。
眾人哈哈大笑,好不歡樂。
楚河挺佩服這些老藝術家的,不拘一格,沒有架子,是真正的為國守粹的人。
“如果姜老先生不介意我懶散,當個徒弟也是可以的。”楚河回道。姜錦龍眼巴巴望了自己那麼久了,如果只是掛名徒弟,就沒必要拒絕了。
“當真?”姜錦龍大喜,彷彿撿到寶貝了一樣。
“老薑先別急,我還有話說。”邵明華插話,露出奸計得逞的表情:“楚河,你既然肯當老薑徒弟了,那你也得當我徒弟,我跟老薑是過命的交情,有福同享的。”
“好你個老滑頭,原來是用我來探楚河口風,你咋就這麼壞心眼呢!”姜錦龍氣得要打人。
其餘人笑死了,這兩個老頭子太搞怪了。
楚河也感覺自己被趕鴨子上架了,邵明華的目的就是想收自己為徒,他還闇莫莫拐了幾個彎呢。
“這……也行吧,不過我不會留在京城的。”楚河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得在南方照顧我的妹妹,我一不在家她能餓死。”
“留你在京城也沒必要,我和老薑都教不了你什麼,就是圖個爽。”邵明華依然豪邁,又拉過在旁邊暗喜的邵夭夭道:“我孫女一直跟我學古箏的,也是我徒弟,以後她就是你師妹了,你們應該很熟了,我就不多說了。”
邵明華臉上帶光,掃視四周道:“你們散開點兒,我們還要排練呢。夭夭,你帶你師兄去休息一下。”
“啊?”邵夭夭明顯愣住了,感覺怪怪的。
楚河莫名想笑,老藝術家的規矩這麼復古嗎?現在還有師妹。
“師妹好。”楚河迷之微笑地打了個招呼。
邵夭夭立刻咬牙瞪他:師你妹!
(晚安,明天開始加更。其實還是很卡文,但逼自己一下:不加更自切jj,塵七七你可長點心) 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