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樂於聞現在還是沒搞懂楚河和柳芷晴的關係,不過看氣氛不錯,也讚道:“柳總裁的《海之詩》只是還有一點小瑕疵,我們大家一起出力修改,肯定完美。”
樂於聞說的也是真心話,他很欣賞柳芷晴的《海之詩》。
不料他才說完,一直坐在角落休息的方光松莫名嘆了口氣,然後起身:“我要走了,不想留在這裡,明天再來取音訊,我不等了。”
“方教授,十分鐘後就製作完成了,您不如再等等?”趕工的後期人員提議,速度已經很快了,剛才柳芷晴吹海螺的時候他們都沒停下來。
“不了,我想離開。”方光松皺巴巴的臉很冷漠,那是一種類似文人風骨的表情。
他似乎感覺待在這裡是對自己的侮辱。
柳芷晴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尷尬起來,低聲道:“他是不是覺得我吹得很難聽?”
“不可能,他或許想去大便,不好意思說而已。”蘇慕煙也低聲道。
楚河差點沒噴出口水。
樂於聞則過去詢問方光松:“方教授,我們招待不周還請見諒,您有什麼意見請直說吧。”
方光松張張口還是作罷:“算了,畢竟都是年輕人,我何必較真。”
他似有所指。
“方教授,是我打擾您了,抱歉。”柳芷晴走過去道歉。
方光松腳步一頓,看著柳芷晴還是忍不住批判:“樂器多有想通之處,我雖然只精通葫蘆絲,但也聽得出你的水平很差,不過是貪玩之作。古典樂器不興,年輕人態度不正,而你有錢玩器樂,連樂器協會副會長都討好你,你很幸福,也很可悲。”
柳芷晴呆立當場,嘴唇抿得緊緊的,打擊何其大。
樂於聞假笑都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就是樂器協會副會長。
楚河暗自一嘖,老人家至於對年輕人這麼嚴格嗎?哪個音樂大家不是一步步走上來的?而且他似乎誤會了,覺得自己這幫人是柳芷晴的狗腿子,只會諂媚。
“方教授,您誤會了哈哈。您還記得我跟您說過的楚河嗎?吹《The Song》那位,他的音訊當時錄下來了,你早上也聽過了,覺得很不錯的。”樂於聞急於解釋,緩解柳芷晴的難堪。
方光松抬了一下下巴:“怎麼?難道這位CEO就是楚河?水平可不像。”
“當然不是,那位才是楚河,我們都是朋友,相互交流,並非諂媚之人。”樂於聞指了指楚河,拉出楚河來表示自己幾個人不是馬屁精。
畢竟楚河水平高,剛才也沒有恭維柳芷晴的作品。
方光松看向楚河,丟下一句話:“你有點真材實料,可惜流於表面,離真正的海螺大師還差得遠,以後多靜心苦練,不要當個俗氣音樂人。”
“大師對年輕音樂人的偏見真是深入骨髓了,完全不瞭解我們,張口就來俗氣音樂人。”楚河回了一句。
“楚河,別說了,我們走吧。”柳芷晴忽地插話,她腦袋低垂,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
楚河斜斜眼,你丫不是蠻牛嗎?走啥走?一天天就只會盯著我犟嗎?
“改好了再走,開工吧。”楚河大步走進錄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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