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楚河覺得不行,音樂是沒法將就的,柳芷晴也不是胡攪蠻纏的女人,應該有氣量接受自己的點評。
“煙煙,你不必解釋,他說難聽就難聽吧。”柳芷晴開口,很平靜,平靜得讓人發毛。
楚河心想不對勁兒啊,柳總裁氣量似乎變得賊小了,從戳了舌頭就開始小了,小到了現在。
蘇慕煙看出了情況不妙,這富婆和小白臉可是有形婚合約的,照這情形下去,別說形婚了,相互懟死對方都有可能。
“楚河,姐姐是魔都音樂學院畢業的,如果不是為了繼承家業,她現在就是音樂大師了。”
蘇慕煙朝楚河眨眼,點明柳芷晴是有真材實料的:“姐姐在大學期間經常作曲,還有小眾網路歌手請她作過曲呢。她算半個作曲家,也自己寫歌來唱,你可別低看她了。《海之詩》明明就很好聽。”
是麼?
楚河有點意外,沒想到這位高冷總裁還有過這樣的經歷。
他聳聳肩道:“那行吧,你是有點水平,要是堅持用你的原曲子我沒意見,我只是覺得你的曲子不適合《詩與海》。”
楚河是《詩與海》的見證者,他對《詩與海》的感情誰都比不上。用柳芷晴的曲子當主題曲是萬萬不可能的。
將就不得。
“楚河,我承認你的海螺吹得很好聽,但我覺得我的曲子也不差,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柳芷晴咬牙,她心態炸了,從被楚河戳了舌頭就開始炸了。
炸得她自己都莫名其妙。
“今天太陽真大,我去賞月了。”楚河閃人,因為最後一丟丟愉悅值都被扣沒了,柳芷晴現在就是個火藥桶,不閃怕是要欠債了。
柳芷晴見楚河溜走更是氣憤,這傢伙氣了自己拍屁股就走!他明明可以好好說話的!
“王八蛋!”高冷如柳芷晴也不禁罵了一聲,然後去廚房砍西瓜,砍得瓜流成河。
蘇慕煙在門口驚道:“姐姐,你怎麼了?你大姨媽下個星期才來啊,火氣怎麼這麼大?”
柳芷晴手裡的菜刀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蘇慕煙又道:“別這麼小氣嘛,楚河畢竟是海螺大師,他的評價還是很有用的,要不我們改改曲子?”
柳芷晴不迷茫了,扭頭瞪她:“我能不明白嗎?我就是氣,我有什麼辦法?我就是氣啊!該死的小白臉,我要砍死他!”
她氣得半死,西瓜也砍完了。
等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她去院子裡一瞅,瞅見楚河在海里撲騰,撲得別提多歡樂了。
這混蛋小白臉!
“回家!”柳芷晴咬牙道。
“回家幹嗎?”蘇慕煙疑惑。
“改曲子,我非要讓楚河五體投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