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給富婆一點私人空間。”楚河搭起腿,休閒地玩手機。
蘇慕煙想了想道:“那你教我怎麼跟海螺共鳴吧,我待會去輔佐姐姐。”
蘇慕煙說著張開了嘴:“啊啊,這個……你看……”
她吐字不清,在動舌頭和喉嚨,要楚河仔細看。
楚河起了雞皮疙瘩,媽耶,你丫有變態的傾向吧。
同樣是女孩子,為什麼柳芷晴張嘴那麼典雅,你張嘴就跟要吃什麼不明液體似的?
楚河無奈,開始指點蘇慕煙。
蘇慕煙倒也認真了,她其實很聰明,就是不肯堅持,喜歡偷懶。
這會兒不偷懶了,倒也學得有模有樣。
半小時後,她喉嚨和舌頭嘴唇首次配合成功,吹出了一口中氣十足的氣流。
楚河有些意外:“可以啊,你認真起來還蠻厲害的嘛。”
“哈哈哈,真的嗎?我不用瞎姬兒吹了?”蘇慕煙樂壞了,抓著海螺呼呼吹起來。
然而還是瞎姬兒吹,她屬於本末倒置,基本功都不熟練,反而掌握了更高深的技巧。
可惜沒卵用,萬丈高樓平地起啊。
她也無所謂,興沖沖跑去找柳芷晴。
柳芷晴一個人坐在海邊,倔強地吹著海螺,越吹心情越鬱悶,因為怎麼樣都吹不好,女強人的自尊心又被打擊了。
“姐姐,我學會了!”蘇慕煙跑了過來,一把攬住柳芷晴的肩膀。
“你看,這樣發聲的。”蘇慕煙張開口腔,給柳芷晴演示。
柳芷晴也很意外,煙煙竟然學會了?
她專注地看起來,還真看出了一點苗頭,不由誇獎:“煙煙,你好厲害。”
“當然啦,姐姐你張嘴,我教你。”
兩個女孩子嬉鬧似的張嘴合嘴,柳芷晴這下完全不介意了,蘇慕煙將手指伸到她嘴巴里扯舌頭她都不介意。
別墅門口,楚河抱手靠著牆,有一眼沒一眼地瞅著,瞅了老半響,天色都暗了。
他回屋取了二胡,走到海灘另一邊,安安靜靜地拉起了《二泉映月》。
這是每晚的例行公事,楚河喜歡傍晚來海邊拉一拉二胡,雖然今天富婆在,但擾不了他的興致。
他一拉動,整個人就沉迷了,再也不管外界了。
他現在二胡三級,拉起《二泉映月》雖然算不得多麼好聽,但也不至於難聽,跟第一次比起來已經好了太多了。
不遠處,柳芷晴和蘇慕煙停了下來,看向楚河。
柳芷晴其實並不欣賞楚河的二胡,也不想聽二胡。但她這時仔細看楚河的神情,那竟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超脫神情,就跟當日吹海螺一樣,驕傲而自信。
海洋之歌,似乎又在耳畔吹響了。
柳芷晴心裡莫名悸動,嘴唇抿了起來,神色複雜地看著楚河。無論自己內心對楚河有多少隔閡多少排斥,但也改變不了那一日楚河留給自己的印象。
高傲如夏花的,從來不止自己一個人。
晚陽如汐,一襲海洋暮光籠罩在楚河身上。
蘇慕煙戳戳柳芷晴,小聲道:“姐姐,楚河好努力耶,每天傍晚都來練習,你看他吹得咋樣?”
“難聽。”
“來自柳芷晴的愉悅值+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