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什麼東西?跟東盛有關係嗎?武端聽得是一頭霧水,正要細細琢磨時,兩人突然一下子不見了,他抬眼望遠處望了,並沒有發現人影,無奈,只好作罷。
第二天一大早,武端就來到御河庭院,他開口喚了幾聲“小姐”,發現無人回應,於是快步踱至臥室門前,伸出右手推了推房門,發現門是反鎖著的,心下一慌,抬起右腳用力的朝門上踢去。
“小姐!”他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秦悅,驚呼了一聲,然後快步上前將她抱起,“小姐,你怎麼了?小姐!”
武端連叫了好幾聲,可是,秦悅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嚥了口唾液,伸出右手摸了摸秦悅的手臂,然後抬起放至秦悅的鼻尖下。
呼!還好,還好沒事兒!
武端吁了口氣,拿起棉衣將秦悅裹了起來,然後抱起她快速朝門口走去。
二十分鐘後,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又鑽進了武端的鼻腔裡,他看了看急診室內帶著口罩的醫生,說道:“快,快看看她怎麼了!”
醫生身後的女護士掃了一眼氣喘吁吁的武端,開口說道:“這裡不能待,你先去外邊等著吧!”
“嗯!”武端應了一聲,從急診室裡退了出來。
過了大概半小時,急診室的門開啟了,醫生和女護士從裡面走了出來,“患者急性肺炎,需要馬上住院,你先去把她推到二樓病房去。”說話的是急診室的醫生,他一邊說一邊將口罩摘下。
“哦,好!”武端應了一聲,跨進門內,他看了一眼手臂上插著針管的的秦悅,走上前去將她推向普通病房。
把秦悅安排妥當後,武端拿起電話通知劉姨,讓她到醫院陪護,接著自己回到御河庭院,他看了看臥室床上放著的木盒,伸手抱了起來,然後獨自一人朝郊區墓地走去。
雪已經停了這麼久了,但郊區的墓地上還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武端小心翼翼將懷中的黑色骨灰盒放到一個名叫陳明秀的墓碑前面,接著,身一轉拿起鐵鍬將腳下的積雪鏟了鏟,啟開已故之人的墓穴,待看到一個陳舊的木盒後,伸手抱起秦家宴的骨灰,將其與舊木盒並排埋入地下,最後重新擺上兩束白菊。
對於武端來說,秦家宴入土就意味著他要離開秦悅,他昨天回到公寓後,便開始思索到底是留下還是離開的問題,思索了半天,最終決定離開,離開後他可以回鳴州老家,可以繼續像以前一樣去養老院當保安。
武端一邊想一邊朝路邊停著的白色跑車走去,而此時地上的積雪隨著他腳下的力度粘在鞋底上,可能是腳底的積雪越來越多的緣故,他的腳步變得沉重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抬起腳尖磕了磕腳底的積雪,伸手拉開白色跑車的車門,跨了進去,這車是秦悅的財產,他要把它開回御河庭院。
那輛白色跑車行駛到白玉樓門的時,停了下來,是的,他要再吃一次這裡的咖哩飯,武端一邊想一邊將車子熄火。
“先生,幾位?”
“一位!”
“好的,先生,請您先到這邊……”
“又吃零食是不是?”
武端猛地一愣,接著,快速轉身看向身後,身後一個裹著駝色棉服,手拿冰淇淋的小女孩,轉著圈朝他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將手中的冰淇淋舉起。
“冰淇淋也算零食嗎?”
“你說呢?”男人顯然不是五年前的那個人了,他臉上沒有那麼多的陰鬱和憤怒,有的全是寵溺,不知為什麼看著那滿臉的寵溺,武端心中一陣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過。
“不算啊!”
“徐樂!”男人手一伸將女孩舉著的冰淇淋拿了過來,“下不為例,懂嗎?”
“嗯,嗯,懂!”徐樂扯了扯嘴角,又將冰淇淋搶了過來,接著繼續往轉著圈往前面走。
“小心點,看著顧客!”
“嗯嗯,看著看著!”徐樂一邊應聲一邊咬下一口冰淇淋,剛要繼續邁步,結果撞上了對面的人,她抬眼看了看,發現是一個高高大大的黑衣男人,於是,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